风小天和虎三郎领着一众手下,便在这北冥边上巡弋起来,三日过去了,虽然碰到了无数来北冥的妖仙,可是鉴于如今风小天和虎三郎的身份,倒是无人敢上前惹事,尤其是那个“穹天大仙”,已然是名噪一时,连绝天宗的花无踪,都敢拔下一身鸟毛,自己这些没有背景的妖仙哪里敢轻易招惹!
只是令风小天非常郁闷的是,这茫茫的北冥之中,好似根本就没有一处风平浪静之处,风小天根本就找不见能够顺利下海的地方,心中不禁是万分地纳闷,可是这个问题问了好几次虎三郎,虎三郎自己却是也从来没有来到过北冥,自然是一问三不知!
无奈之下,风小天便打算想办法试着进入北冥,不过虎三郎在身边,却是不宜行动,便想着怎么才能和虎三郎分开,自己也好单独行动!
这日,已然是傍晚时分,北冥中汹涌的波涛继续拍打着冰崖,带着浓浓海腥味的水汽不断地扑面而来,风小天已然下定决心,在这岸边好好休息一晚,明日白天,无论如何,也要进入北冥一趟,至于那些蜈蚣侍卫,便暂时交给虎三郎带领,而自己则利用锁山环的隐身功能,找机会脱离队伍便可!
可风小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风小天千方百计想着办法的时候,麻烦却是先来找风小天了。
风小天和虎三郎等人刚刚在冰崖之上,选择了一块背风的地方坐好,便听得空中一阵翅膀的扑扇声远远地传了过来。
风小天和虎三郎登时警觉,倏地站起身来,朝着空中张望,却见暮色中,无数的黑影从天空中飞了过来,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神中深深的警觉!
“哈哈,可恶的小矬子,把你堵在这里还真的不容易啊?今天看你还怎么跑?”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了过来,风小天和虎三郎听到耳中,都是脸色齐齐一变,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正是那个被风小天就将鸟羽全部都扒光了的绝天宗花雕堂副堂主花无踪!
很快,数百道身影“簌簌”落下,为首者浑身上下披着一件披风,晚风轻轻吹拂,披风被吹得轻轻飘起,披风下,露出了两只光秃秃的无毛翅膀,再看那满是怨毒的面孔,不是那花无踪,还能是谁?
而在花无踪的身后,则是密密麻麻的绝天宗弟子,三日前和虎三郎交手过的那名白鸽堂副堂主白如玉也赫然在列,这些绝天宗的弟子已然将风小天一众人团团围住,出了北冥的方向无人,其他各个方向都已经是围得严严实实,便是空中也停留着几十名实力强悍的绝天宗弟子。
风小天见状,心中一沉,知道此事不能善了,这绝天宗只怕是下定决心要擒杀自己了,不过他面色却是依旧保持着镇定,口中微微一笑说道:“哈哈,小爷我以为是什么人大驾光临,原来不过是一个无毛的畜生领着一群扁毛畜生啊,怎么?前些日子的教训还不够吗?今天又来自取其辱了?”
“哼!好狂妄的小矬子,这种阵仗之下,竟然还敢如此狂妄,莫非你看不出眼前的阵势吗?不知你还有什么机会可以逃得出去?”花无踪冷哼一声,无比怨毒地说道。
虎三郎见状,上前踏出一步道:“花无踪,穹天道友当日没有取你性命,已然是对你宽宏大量,网开一面了,你这厮却是不知悔改,竟然又纠众前来,莫非不懂得什么叫做羞耻不成?”
花无踪一见虎三郎插嘴,却是轻蔑地笑道:“虎三郎,这是我花无踪和那穹天大仙之间的恩怨,我也不欲招惹你驭兽洞,此事与你无关,你带着你的人速速离开,不然的话,遭遇池鱼之殃可不好了!”
虎三郎哪里会轻易离开,脸色一整说道:“花无踪,穹天道友乃是我的挚友,我岂能抛下他不管,再说,你可知道?穹天道友如今已然是五毒教的护法,地位尊崇,你若敢乱来的话,就不怕五毒教报复吗?”
花无踪却是冷冷笑道:“哼!五毒教不过是一群虫豸成精而已,我绝天宗正是这些虫豸的克星,有什么可畏惧的,那五毒老祖不挑衅则罢,胆敢挑衅的话,哼哼,我绝天宗自会奉陪,倒是你驭兽洞,说实话,我绝天宗并无挑衅之意,今日之事,你只要离开,我绝不阻拦,识相的话,还是速速离开为妙啊!”
虎三郎闻言一滞,也知道今日之事只怕是无法善了了,却是也不再说话,而是浑身气势一震,身子凭空涨大了许多,额头上的“王”字隐隐现出,已然做出一副随时可战的架势!
风小天却是上前一步劝说道:“三郎,此事本与你无关,莫要为了我而陷入险境,你还是先速速离开,此间事便由我自己来应付便是!”
虎三郎闻言,一双虎眼一瞪,很是不满地说道:“穹天,你这是说得哪里话?何必如此小觑我三郎,你我朋友一场,今日任凭他绝天宗来多少人,你我决意死战便是,有何足惧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