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爷爷！”

二女醒转，两声惨叫划破了夜空，在寂静的旷野，显得格外悲伤幽怨。

“人死不能复生，你们节哀顺变！”叶玄吐了口气，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只能这么说了一句。

“你为什么不救我爹？”齐水瑶闻声，猛然回头喝斥起来，怒道：“你明明可以杀死那些人的，你为什么不去杀？为什么啊？”

齐水瑶似乎抽空了全身的力气，吼出了最后的三个字，颓废地蜷缩成一团，微微抽泣。

叶玄知道她是在发泄，所以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只是淡淡地道：“如果没有你们，我会考虑你刚才说的话。”

简单的一句话，让得齐水瑶的哭声渐起。她心中明白，若非自己这个累赘，爹爹与莫长老又如何会死？

齐洪叮嘱叶玄照顾好她，当时，她也听得清清楚楚。

为了她的安危，叶玄只能逃避敌人的追杀，根本不能正面对敌。

齐水瑶如此想着，另一边的韩如雪也明白这个道理。

韩如雪较之齐水瑶，显得成熟，所以并没有像后者那般大吼大叫，来喧泄自己心中的气愤与悲伤。

她只是静静地抱着双膝，一瞬不瞬地盯着地面，泪水止不住的从冰冷如霜的脸颊上滑落。

“现在你们不用担心那些人再会追来了，一路狂奔，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叶玄不好意思地说道。

二女没有吱声，只是神色微动。

“过了今晚，你们准备去哪？”叶玄见到二人没有说话，所以停顿了许久，才问了这个问题。

二女闻言，皆是身形一颤。

“是啊，自己该去哪里？”

这一刻，她们又忍不住泪流满面。

见状，叶玄只好长叹一声，道：“如果你们不嫌弃，那就跟着我吧。只要我叶玄活着，绝不会让你们受一丁点的伤害。这也算是我对几位前辈临死之前的承诺吧。”

闻言，二女皆是抬起了头，双目当中闪过一道异样之色，不知是喜是悲，直勾勾地盯着叶玄。

当初，齐水瑶的清白被叶玄挽救，而后二人又在黑风林相见一面。期间，齐水瑶多次陪伴重伤昏迷的叶玄，暗中亲口喂药。她的心里，早就对叶玄，不知不觉的发生了一丝变化。

是喜欢？不是！

是爱？更不是！

好像是两者之间……

之前，齐水瑶也不清楚自己对于叶玄的好感来自何处。

不过，今日再见到叶玄时，看到叶玄高大威猛的身形，屡次相救自己，她终于知道这种好感来自哪里了。

安全！

对，齐水瑶在叶玄出现的刹那间，居然有了一种非常安全的感觉。这种感觉，父亲都从未让她拥有过。

叶玄并不算宽大的肩膀，有一种让齐水瑶想要依靠的冲动。

“他让我们一起跟着他……”此刻，齐水瑶悄然扫了韩如雪一眼，对于这个同生死共患难的女子，不由得多了一份同情与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