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帆被噎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干脆把幕布拉紧,专心致志地玩手机去了。
别人能听出来白若风弹的是《梦中的婚礼》,荆兴替也能听出来。他原本还缩在座位上,后来实在是不好意思,直接团在了看台边的台阶旁,用小a的衣服遮住脸,抖抖抖。
可是再怎么抖,白若风弹完钢琴,第一时间来找的也是他。
其实白若风找他还花了不少的时间,毕竟台阶边的一小团黑色的羽绒服实在是太有隐蔽性了。
“片片?”白若风跑了两圈,好不容易发现他,连忙蹲下来,把羽绒服扒拉出一条小缝,“你怎么了?”
荆兴替吸吸鼻子,拱到白若风怀里,用羽绒服把小a的脑袋也罩住,然后颤颤巍巍地亲了一小口。
柔软的触感像是一点迸溅开来的火星,白若风被烫得一愣,继而按住片片的后颈猴急地回吻。
“哥哥……”荆兴替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他们身边就是坐满了学生的看台,连老师都在不远的地方欣赏着舞台上的表演。
白若风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沙哑的“嗯”,艰难地松开了手,舔舔荆兴替的嘴角,算是放过他了。
“其实我准备了一段开场白,”白若风掀开羽绒服,披在荆兴替肩头,拉着他往后排走,“背了好多天,小纸片都带上台了,结果主持人根本不给我念的机会。”
小a提到这件事,不免有些垂头丧气:“现在我钢琴曲已经弹完了,你还愿意听我念吗?”
荆兴替当然愿意。
他用衣袖挡住自己和白若风十指相扣的手,轻手轻脚地走到最后一排。
最后一排只有一台坏掉的录像机,白若风坐下后,将满是褶皱的纸团子掏出来递给荆兴替。
荆兴替的心脏忽而激烈地跳动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把纸片展开,眼前浮现的是这几天白若风时不时背着他写写画画的身影。
那个时候荆兴替觉得哥哥有事情瞒着自己,难过了好一会儿,现在才知道小a写的是给他的情书。
姑且算是情书吧。
既然没有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念,怎么不算情书呢?
白若风见荆兴替打开了纸条,窘迫地拿出手机,调出手电筒帮他照亮,同时后知后觉地羞涩起来,扭头假装看表演,实际上一颗心全部放在荆兴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