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黑沉沉的,就连应该出来的那一轮弯月,也不曾看得到,只是微风轻轻地吹过,偶尔也会见到一丝月光,将寂静的黑夜映的更是有些襂人,七里庄的人早已都安歇下,整个村庄没有一点声响,只是传来一两声狗叫,黑夜里格外传得远。
忽然远处响起一阵鸟叫声,仿佛收到了惊吓一般,七里庄外卷起一股黑风,模糊中好像看得到一条大蛇立在其中,在村口稍稍呆了一会儿,不知在做什么,只是本来狂叫的狗一会儿工夫都没了动静,又等了一会,也不见七里庄有什么动静,那黑风忽然盘旋着朝张老汉家而去。
黑风在张老汉家门口盘旋了一下,竟将屋门给吹开一丝缝隙,黑风便轻飘飘的吹进屋中,略一迟疑,便朝刘玉麟所住的那间屋子慢慢而去,在屋门口略微观察了一下,见刘玉麟正躺在床上,睡的死沉死沉的,根本就没察觉到危险来临。
一见到了刘玉麟黑风中登时射出两道仇恨的眼光,若是眼光能杀人,只怕刘玉麟不知死了多少遍,沉吟了一下,黑风忽然化作一条大蛇,张嘴朝刘玉麟咬去,这黑风却正是金蛇郎君,如今露出本身,便是要杀死刘玉麟,报断臂之仇。
那大蛇足有丈许长,两只眼睛如铜铃一般大小,嘴巴张开足以一口将整个活人吞进去,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大蛇一口咬中了正在床上睡觉的刘玉麟,没有防备下得刘玉麟被一口吞掉,连一片衣角都不曾留下,真是死无葬身之地呀。
一口将刘玉麟吞掉的大蛇恨不得仰天大笑,却忽然感觉不对,自己吞进去的仿佛不是活物,心中一惊,忽然感到身上一痛,接着就是几声轰然炸响,大蛇竟被炸掉了好大一块皮肉,血肉模糊的好不吓人,只是还不带大蛇反应过来,便感觉又有几枚刘玉麟造的霹雳弹飞来,吓得大蛇也顾不得疼痛,惨嚎了一声,猛的从窗户闯了出去。
这时,本来被大蛇一口吞掉的刘玉麟,却正从屋里的一口大缸中站起身来,望着大蛇冲出去的窗户冷笑了一声:“想算计我,门也没有,小爷我早就知道你这死蛇今晚回来算计我,所以早就用傀儡术做了一个假人,就等你上钩。”
说罢,便从大蛇冲出去的窗户,也跟着冲了出去,人才一落地,就听见村里四处炸响,正在慌疑之间,就听有人高喊道:“兄弟爷们,大家伙快用刘少侠给的霹雳弹砸这条大蛇,这就是祸害我们的元凶,今天怎么也不能让它在回去了。”
刘玉麟只听一声声轰然炸响,确实乡亲们用霹雳弹正在砸大蛇,想要借此机会报仇雪恨,人人不畏生死,只可惜众人没有那么强的臂力,根本就没真正的伤到大蛇,但是却把大蛇吓得不轻,慌不择路的冲出了村子,刘玉麟也不敢稍停片刻,奋力追了下去。
金蛇郎君这个恨呀,明明是一口吞了刘玉麟,怎么转眼自己就被炸伤了,转念一想,忽然有了明悟,定时刘玉麟用了什么法术将别的东西化作他的样子,而刘玉麟本人却藏在一旁,等着自己上钩,金蛇郎君暗骂了一声这个小子可真是滑头,本来是想算计人的,接过反过来被人给算计了,这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金蛇郎君猜的一点都不错,不能说金蛇郎君不聪明,但是就在胡思乱想之时,自己刚刚压着的地上忽然也是一声巨响,竟将金蛇郎君的多半个尾巴给炸掉了,金蛇郎君惨嚎了一声,一个弹射,便已飞出好远,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惨嚎不已。
诸位看官可知如何,却是刘玉麟早已命胡兰儿埋伏于此,就在金蛇郎君赶去村子里要算计刘玉麟的时候,胡兰儿已经在地上埋下了好几颗霹雳弹,而且就埋在金蛇郎君回去驷马河的必经之路上,所以刚才金蛇郎君只顾着赶路,却正压在霹雳弹上,被炸了个不轻,若不是反应快,只怕就要炸个粉身碎骨,只是就是反应再快,也还是被刘玉麟算计了,还不待金蛇郎君从伤痛中恢复过来,胡兰儿早从一旁的树后转了出来,抖手就是一颗霹雳弹向金蛇郎君砸去。
也亏得金蛇郎君没有白白修行四百多年,就在霹雳弹锵锵及身的时候,一发千钧之际,还是被金蛇郎君躲了过去,只是纠缠了这几下,后面拼命追赶的刘玉麟也已经赶了上来,抖手朝金蛇郎君就是几枚霹雳弹,而胡兰儿也不示弱,也是跟着几枚霹雳弹。
金蛇郎君奋力一震,看看躲过二人的霹雳弹,被二人一前一后堵在离驷马河不远的地方,望着眼前的二人,金蛇郎君心中虽然恨得不行,但是此时受伤甚重,却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声音有些嘶哑的朝刘玉麟道:“小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值得这么死死相逼吗。”
刘玉麟紧紧地盯着金蛇郎君,不敢有丝毫疏忽,生怕被金蛇郎君钻了空子,但是嘴里确实与金蛇郎君冷笑道:“我是与你无冤无仇,可是这七里庄的乡亲却是与你有深仇大恨,你自己想想,你倒是害死了多少人,如今那些人的鬼魂正在不远处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