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麟回了李长庚一个微笑,变定睛向叛军望去,却不由吃了一惊,那将领竟然是一个修道之人,看一身溢出来的法力气息,显然是魔道中人,看见李长庚到来,却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或许定是有什么依仗,只怕早就知道要有修道之人赶来,更或者等的就是他们这些修道之人。
不管刘玉麟想什么,那大将王猛却不管这些,盯着叛军将领哈哈一阵大笑,将手中的丈八长矛指着叛军将领,高声道:“敌将通名,爷爷枪下不杀无名之辈。”
那敌将涵养倒是不错,也不与王猛计较,轻轻一打马,向两军前面的空地走出一段路,望着王猛满眼是讥笑,仿佛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冷冷的笑了一声,从嘴里蹦出几个字:“你要是想赶着死,那就赶快上前来,我也没那么多耐性陪你磨牙。”
王猛闻言大怒,大喝一声,一震长矛,双腿一夹马腹,便催着战马上前,要将敌将斩于马下,看着敌将那副死人脸,王猛便气不打一处来,大喝道:“那敌将,休要猖狂,待爷爷将你的狗头砍下来,拿去给弟兄们当夜壶。”
刘玉麟一直都在观察那敌将,却见那敌将隐隐一身黑气,将自己萦绕在其中,相比身上怀有魔宗秘宝,并不像看上去那么无害,此时将王猛就要冲上去拼杀,不由大惊,忙高声招呼道:“王将军,休要上了那敌将的当,快退回来。”
只是那王猛一身傲骨,如何会听刘玉麟的,根本不理会刘玉麟的招呼,刘玉麟无奈,也一咬牙,猛的一夹马腹,催着战马向前冲去,既然来了,怎么也不能看着自家弟兄有什么损伤吧,回去了也不好和郭帅交代不是。
说时迟那时快,还不待刘玉麟前冲几步,那敌将冷冷一哼,忽然祭出一杆白骨幡,幡面漆黑,一股死气萦绕,幡柄乃是白骨所制,却是看不出什么骨头,不过看那幡面,上面不时有鬼魂窜出,隐隐的还能听到一阵阵鬼哭狼嚎,显然是魔宗祭炼的害人法器。
刘玉麟心中大吃一惊,虽不知这白骨幡做何用处,但是却必定凶险,见王猛将军举枪向白骨幡挑去,心中担心,抖手将金刚琢打出,便想救下王猛将军,哪知那敌将见刘玉麟大持金刚琢,不由暗吃了一惊,不敢再大意,忙心中一动,一面小鼓一个铜锤,分别出现在双手之中,催动白骨幡,却不予金刚琢硬碰,而是白骨幡一晃,将金刚琢引到一边,然后猛的大喝一声,那喝声却是怪异,虽然声音不大,竟然让人心神动摇,刘玉麟一怔,那敌将已将手中的铜锤猛的在小鼓上面使劲儿一敲。
就听一声闷响,也不见有何厉害,刘玉麟还在迷惑,但是手底下却不停顿,将金刚琢一招,柚子刺向那敌将,心中却在琢磨,这白骨幡,和那小鼓铜锤,看起来应该是一套法器,但是是做什么用的呢,不过还是小心为妙。
休说刘玉麟胡思乱想,却见鼓声一息,王猛将军忽然大叫一声,一个跟头便自马上栽了下来,唐军不由大惊,便有兵士冒死上去将自家将军抢了下来,好在叛军也未见还有什么动作,只是任凭唐军抢回王猛,好像在看笑话一般。
刘玉麟暗暗吃了一惊,不知道王猛将军怎么了,伤的重不重,待兵士抬回王猛将军,赶忙上前查探,却是不由大吃一惊,王猛虽然看上去鼻息依旧,但是脸色煞白,天庭之上隐隐一道黑线,却是魂魄离体之兆,刘玉麟这才知道那敌将的白骨幡是何用处,想来便是拘禁人魂魄的法器。
刘玉麟大怒,这回去怎么给郭子仪郭帅交代呀,看看王猛的样子,刘玉麟气得大喝一声,将金刚琢打出,便要取那地将的性命,但是那敌将那是那般易于,见金刚琢打来,不敢稍试锋芒,忙一闪身形,躲到一边,让过金刚琢。
待刘玉麟一掐法诀,将金刚琢拉回,那敌将早将白骨幡对准刘玉麟,刘玉麟已经,这玩意儿可是防不胜防,真要是被摄去了魂魄,那还得了,正要从马背上腾空而起,那敌将已将小鼓对这刘玉麟敲响,刘玉麟一呆,看见一条黑线直奔自己而来。
那黑线甚是迅速,没等刘玉麟反应过来,已经到了刘玉麟面前,刘玉麟只觉得甚至忽然被一股大力扯开,整个人飞了出去,转头一看,却是李长庚险之又险的将刘玉麟扯了开来,刘玉麟一阵汗颜,对李长庚苦笑道:“多谢李兄了。”
李长庚嘿嘿一下,朝敌将努了努嘴:“我看那敌将施展的好像是天魔宗的路数,若真是天魔宗的人,只怕还真不好对付,小兄弟可要小心才是,这天魔宗修习的就是专门摄人魂魄,端是厉害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