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六,确实是一个好日子,太阳刚刚升起,漫天晴朗,没有一丝云彩,一丝微风轻轻拂动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木,整个冷峰被烟霞所包围,宛如神仙仙境一般,从山脚下一直到峰顶,都有烟霞在流淌,山顶那座大殿,在阳光下就如被笼罩在神光之中,耀耀的发着光辉,两扇铜门洞开,一片山水世界掩映在其中,一丝丝灵秀透出。
刘玉麟站在大殿门口,身后还站着白逍遥与蛟王,而陈慕白早已领着那两名小妖在山脚下开始迎宾,刘玉麟一身白色长衫,纤尘不染,被微风一吹,就如神仙下凡一般,身后的白逍遥也为了今天的日子换了装扮,原来的麻衣长衫脱掉,化作一身锦袍,头戴翻天冠,也有模有样的,而蛟王也换了一身黑色长衫,站着刘玉麟身后,还真像个人物。
太阳渐渐升起,三人站在大殿门口,心中忐忑不安,究竟有多少人会来贺喜,还真说不定,希望能来几个撑起场面来得,否则脸面上还真不好看,可惜从日头初升道日渐正午,依旧不见一丝动静,三人心中已经坠下,看这情形,可能各大派还真一点面子也不给。
刘玉麟一脸的阴沉,身后白逍遥与蛟王脸色也是相当难看,本以为就算是为了面子,各大派总有几个来道贺的,可惜时至今时,依然不见动静,三人心中的尴尬可以想象,那是一种何等的尴尬,里子面子全都丢尽了。
时过正午,日头开始西落,等了半天的刘玉麟等人,脸色已经开始发黑,刘玉麟冷哼了一声,忽然转身朝里走去,心中满是怨气,虽然不说话,但是白逍遥与蛟王如何不知道刘玉麟是在想什么,但是却无从开口相劝,只能深深的一声叹息。
就在刘玉麟转身要没入大殿之时,忽然听到山下李存茂高声吆喝起来:“泰山派传法堂长老李士城携人来贺。”
刘玉麟抬起的脚步,忽然卡在那里,心中一喜,猛地转过身来,脸上露出笑意,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兄弟管用呀,朝白逍遥与蛟王笑道:“是二哥到了,走,咱们去迎接一下。”
那知话音刚落,底下冯千里又高声喝道:“昆仑派抱朴子,奉掌教之命,携礼来贺。”
刘玉麟脸上更是欢喜,呵呵笑道:“是大哥,大哥也来了,快点,快点,你们两个倒是快点呀,磨磨唧唧的。”
刘玉麟三步并作两步的朝山下走去,心中很是欢喜,欢喜却是两种心情,以来能见到两位哥哥,而来却是今日最少重开山门,不至于冷冷清清的,没个祝贺之人,刚才刘玉麟心中暗暗发狠,等将来自己修为有成,无情宗真正壮大起来的时候,就算是各大门派,再来拜访,自己连迎接也不迎接,今日你不给我面子,将来我也不给你们脸,一报还一报。
这其实也不怨别人,谁让无情宗几千年不与别人来往,而且一直以来就是独传,甚至连山门都被人抢了,也难怪被人瞧不起,不过刘玉麟今日发下誓言,将来定要找回这个脸面,这也是一百多年后,几位掌教有求于刘玉麟,结果被晾在山门外的原因,不过那时候一来是有求于人,二来那时无情宗已经相当壮大,也容不得他们招惹。
先不说这些后话,刘玉麟快步赶到山脚下,便看见抱朴子与李士城正在说话,不过却没有看见李长庚,刘玉麟四下望了望,有些奇怪地向李士城问道:“伯父,怎么没有看到二哥呢,难道他没接到我的请柬不成。”
李士城微笑着点了点头,笑道:“正是如此,你二哥当日被青云老祖看中,你走了之后,便于青云老祖去修行,你送请柬的时候,你二哥正在闭死关,所以无法亲自赶到,我便代表你二哥来向你道贺的,恭喜呀,玉麟,现在也是一门掌教了。”
那边抱朴子也是哈哈大笑,拉着刘玉麟的手道:“三弟,我可不是代表我自己来的,泰山盟会散了之后,我便随掌教回了昆仑山,这一日接到你的请柬,我便回报掌教,只是掌教有要事,不可分身,便命我代表昆仑派前来道贺,送上护教大阵一座,外加一把松纹古剑,略表我昆仑心意,还请三弟先收下,不要客气。”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张阵图,递给刘玉麟,身后一名弟子又递过一把松纹古剑,交与刘玉麟,刘玉麟接过阵图,将神识探入阵图之中,却不由大惊一跳,这阵图确实不同凡响,是一张不可多得的五行阵图,昆仑派好大的手笔呀。
至于那把松纹宝剑,却只是一把不错的飞剑,但是却代表着昆仑的印玺,刘玉麟忙将松纹宝剑接过,交给白逍遥道:“师兄,你快把这把剑挂进大殿,这可是昆仑派给了我们无情宗天大的面子,这个情分我们要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