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老祖没待了几日,便匆匆赶回天界,毕竟是偷偷下界的,玉帝不理睬也就罢了,真要追究起来,太乙真人也保不了自己,为了少些事端,无情老祖没敢久待,只是临走的时候嘱咐刘玉麟,尽快将东方神武飞升上天界,自己却去天界打好前站,准备建立道场的事情,这可是无情老祖多年的心愿,否则也不会在当年就建立无情宗这个宗门了。
待无情老祖离去,刘玉麟总算松了口气,自己就是怕这个老祖宗,有他在自己整天感到拘束得紧,反倒不如白逍遥活得自在,只要刘玉麟看到白逍遥没心没肺的围着无情老祖转,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所以一挨老祖回了天界,刘玉麟便把白逍遥与两名弟子叫道身边。
看着李乘风畏畏缩缩的样子,刘玉麟冷哼了一声:“乘风,为师不是让你在九天行雷大阵中磨练自己吗,没有为师允许,你怎么就私自跑出来了。”
刘玉麟脸色不善,吓得李乘风‘扑腾’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道:“师尊,这可不能怪弟子呀,前几天老祖宗回来,那日正巧途经山上,看见我在大阵中磨练,便问师伯说这是谁,师伯告诉他说我是掌门大弟子,结果老祖说,说——”
“说什么呀,”刘玉麟斜了李乘风一眼,不过见李乘风犹豫的摸样,也知道老祖宗说的定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李乘风一脸为难之色,半晌,才吞吞吐吐的道:“老祖宗说,说师尊这是在折磨弟子,根本不是在磨练,便伸手将弟子从大阵中拉了出来,还给弟子指点了一番,说弟子身为掌门大弟子,却是师尊没有教导好。”
说到最好,李乘风哪还敢抬头看刘玉麟的脸色,心中揣度这刘玉麟会不会再让自己会那座九天行雷大阵中受那无尽雷劫,但是半晌,也不见刘玉麟说话,悄悄抬头望去,却见刘玉麟一脸的失望,望着李乘风深深地叹了口气:“时也,命也,可惜乘风你终究没有那个命,你可知道为师虽然看似拿你开心,却在那座大阵之中,留下三千道则,每受一道劫雷,便能明悟一道道则,三千道劫雷全部受下来,你最少能踏入神尊之列,可惜了,你终究没那个造化。”
说到最好,声音已经不可闻,化作深深地叹息,李乘风不知真假,但是望着刘玉麟满脸的失望,和眼中遮掩不住的落寂,却也明白自己当真错过了机缘,不由脸色如土,猛地朝刘玉麟磕了个头道:“弟子无知,白费了师尊一番心血,还请师尊再行教诲,弟子愿意再入大阵,受万劫临身之苦,还请师尊成全。”
一旁的白逍遥此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心中说不出的懊恼,都是自己多事,还特意领着老祖,在那山上经过,借此放出师侄李乘风,结果害的李乘风错过了大机缘,白逍遥知道刘玉麟虽然很多时候爱捉弄人,但是在这种大是大非的事情上,绝对不会有一丝假话,沉默了半晌,腆着脸干笑道:“师弟,你别怪乘风,都是我不好,故意领老祖前去的,要怪就怪我好了,你看是不是能让乘风在入大阵,从新领悟三千道则呢。”
刘玉麟狠狠地瞪了白逍遥一眼,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都说慈母败儿,你这当师伯的,却跟个老娘们似的,我好不容易借先天庚金葫芦,布下这一座九天行雷大阵,将自己所明悟的东西,都放在里面,让乘风领悟,你倒好,一句话就将我的心血全白费了,师兄,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呀,真是慈母多败儿,我看他们如今修为境界还这么低,却都是你督导不力,哼。”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师弟,你要打要罚都冲着师兄来便是,你就在让乘风进那座大阵吧。”白逍遥干笑了两声,朝刘玉麟不住认错,希望刘玉麟饶了李乘风这一回。
跪在地上的李乘风见师伯这般帮自己,也赶忙使劲儿磕了几个头高声道:“还望师尊成全,弟子愿意再入其中。”
刘玉麟瞪了白逍遥一眼,又看看跪在地上的李乘风,不由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愿意你进去,只是这修道之路,讲的就是顿悟,如今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就算是费再多心机,也不可能在悟到什么,进去也不过在多受一些委屈罢了,没用了。”
白逍遥一呆,嘴角抽了抽,不敢去望李乘风,心中的懊悔说不出来,都是自己害了李乘风,错过了这么好的机缘,师弟说的对呀,慈母多败儿,若不是自己看李乘风在阵中受苦,心有不舍才鼓动老祖将李乘风放出来,只怕等李乘风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神尊了,比自己都要强,怪不得自己修为一直没有什么精进,只怕都是自己心性有问题,根骨也差了些。
李乘风更是当场石化了,师尊没有骗自己,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每次被劫雷击中,虽然免不了受一些苦,当时还以为是师尊怨恨自己教了他的好事,有意折磨自己,心中也还有些怨气,现在想来,自己确实每次都能顿悟一点东西,或多或少,但是却真的交织了一道大道神则,没想到自己还是没那个机缘,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