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咋劝,大舅就是沉默不语,还微微摇头,这玩意儿你说吓人不,就是不告诉你咋办,还不说能不能办,让你的心就那么提着。
大半夜的把大家拉出来,结果啥也没干,又回店里了,张真人表示看不懂,很无奈。
我喝了一大杯水,解决口干舌燥的生理问题,这才开口问大舅。
“大舅你这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大舅叹了一口气说。
“你懂个屁小兔崽子,我这伤还没彻底好利索,得等俩天,再说了,着什么急,反正这小子还能坚持一段时间,晾着吧,我这几天得好好补补,哎呀......”
啥叫好好补补?
就是白吃白喝我三天。
这三天,对我这个刚刚脱贫的穷小子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我都没脸说,张真人作为道士,还忒么的嗷嗷的啃猪蹄子,说是补充蛋白,你补充那玩意有啥用?
余生和金诺就是俩个纯粹的吃货!
简而意骇的说吧,这三天每天吃了接近千元,还是纯粹的吃,丧良心的吃!我明显感觉到这三天脸胖了一圈,最关键的是脸上补的直冒油,营养过剩了屁的。
宋金贵在第四天的清早,就老实的在店门口候着,我是在拉完粑粑,偶尔看门外才看到他的,寒风中的他略显单薄,配合凄凉的小雪,看着就觉得可怜。
端着一杯热水,看着屋里乱七八糟堆放的纸人,还有大舅那个震天响的呼噜声,宋金贵的脸上阴晴不定。
东北的冬天,即便到了中午,太阳光也不是很足,现在正蒙蒙亮,阴暗的光线,诡异的白事店,里面纸人纸马乱七八糟的堆放在角落,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怀里抱着个小奶狗,冲着自己笑嘻嘻,手里还拿着正在叠的金元宝,伴随着一声比一声大的呼噜,谁能受了?
宋金贵竟然没吓出声,也算定力非常了。
我注意到今天宋金贵的肩膀头上竟然没了那个小姑娘,就是抱着宋金贵想弄死他的灵体。
按司马福的话来说,恶灵是有区别的,宋金贵现在还老实儿的待着呢,怎么能叫人家恶灵,不害人只能是灵体,我对此表示滚犊子吧你,瞎巴巴,恶灵是根据很多因素决定的,主要就是不稳定,不是害不害人来界定的。
怼完司马福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休哥我也算是久经沙场,略懂规矩了。
大舅墨迹的端了杯茶水缓缓坐在宋金贵对面。
“我比你年纪大,你就叫我一声老哥吧,那我就掏心窝子给你说说。”
“你那个小红颜知己呢,你就别找了,找到了也是伤心事儿,还不如消停的找你的儿子,你儿子......”
宋金贵听到这连忙打断大舅的话。
“老哥,你,你给我说句实话,是不是闹闹她,闹闹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我最近做梦总是梦见她,梦里就是哭啊,哭着追着骂我,唉。”
大舅摆了摆手。
“闹闹的事很复杂,首先要先找到你儿子,你儿子失踪几天了?”
哎?
余生在睡觉,我和张真人对视一眼,大舅没有问过,为什么知道他儿子失踪了?
难道说,大舅也有自己的守护灵,只不过没有现身而已,可我为什么一点感觉也没有,混迹了这么长时间的阴阳行业,这点感知力都没有,我还混个粑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