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还有其它的使者在,我也不好太过细致地去了解。那南诏国既然专程将那位小姑娘带了过来,只怕也是存了心思的,母后若是想要瞧瞧那小姑娘,直接寻个由头将她召入宫中住上两日就是了。”
太后听昭阳这样说,倒是认认真真地开始考虑了起来:“倒也不是不可以,就说……嗯,我明日在宫中设宴赏花,让朝中二品以上的大臣,将年岁在十岁到十四岁之间的女儿都送入宫中来陪我解解闷儿,顺便将那位阿幼朵公主一同召入宫中。”
昭阳忍不住笑了起来:“母后的旨意这样一下,这目的未免也太过明显了一些吧?”
太后却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明显就明显吧,明年我准备就给君墨办一场选秀。只是朝中二品以上官员的女儿本就可以提前相看,若是有合意的,早些封了妃就是,这也是合规矩的。那位南诏国的公主,若是瞧着品性不错,留在宫中也挺好,只是毕竟是公主,给个什么样的位分却是件难事。”
昭阳听着自个儿的母后这人都还未曾见着,就已经在考虑着给个什么样的位分了,心中暗自觉着有些好笑。
只是脑中突然想起早期时候在马车上苏远之的话,便轻声道:“母后要相看那小公主倒也无妨,只是南诏国的人,无论年岁大小,个个都擅长巫蛊毒术的,母后若是传召那位小公主,还是得小心着些,最好莫要让那小姑娘近身,入口的东西亦是要仔细检查才是。”
昭阳此话一出,太后便蹙起了眉头来:“巫蛊毒术……”
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我记着,此前郑从容之死,那德妃母子就想要用那巫蛊邪术污蔑你来着。那楚临沐带回来的那个女子满身邪气,养着那么多恐怖的东西,听闻就是从南诏国学来的。若那小公主也会那样的邪毒玩意儿,倒是要好生再考量考量的。”
昭阳轻轻颔首,却又笑了起来:“咱们也不用太过谨小慎微,不过一个小姑娘而已,哪有那样大的本事。”
太后轻轻应了一声,心中却已经有了计较。
李嬷嬷从外面走了进来,同昭阳请了个安:“长公主殿下,张司衣求见。”
昭阳轻轻颔首,想着时辰已经不早,便索性起了身:“我去见了张司衣便去贤母妃宫中走一趟,而后就出宫去了,就不再过来长安宫了,母后不用给我留饭。”
太后点了点头,随意地挥了挥手道:“你若是累得厉害,便同君墨说一声,明日就不要上朝了,你的身子最为重要,本来月子就没有做好,可莫要落下了病根才是。”
昭阳一一应了下来,出了长安宫。
那张司衣立在长安宫门口,见着昭阳出来,连忙请了安,将手中的东西递了上去:“公主,就是这个。”
昭阳接了过来,见是一个匣子,便也没有立即打开来看,而是带着那匣子径直去了贤妃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