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这才稍稍打起精神来回答着:“都是死士,死也不肯松口的。不过暗卫在街上的时候听到他们交谈的时候用的不是楚国话,我最开始是怀疑是北燕人的,可是那些人的体貌特征又不像是北燕国人。所以我猜想,十有八九是南诏国人。”
苏远之挑了挑眉:“即便不是北燕人,也还可能是西蜀国或者东明国人吧?怎么如此确定是南诏国?”
昭阳便将先前在宫中发现了死老鼠腿的事情同苏远之说了。
“若是老鼠,那召唤术是南诏国的人才会的,十有八九就是南诏国人。只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南诏国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来招惹咱们,全然不明白,他们究竟是何目的。”
苏远之沉吟着,神情却带着几分怀疑。
“如你所言,南诏国人没有动机,他们如今自顾不暇,这个时候来招惹咱们,就实在是作死了。”
苏远之在屋中踱步:“且此前在公主府中发现的那窝老鼠看起来只是很偶然的事情,行事手段也并不像是南诏国惯常用的。你忘记了?之前福寿宫中闹鼠疫是什么情形?”
昭阳听苏远之这么一说,心中也起了疑。
南诏国召唤老鼠,是为了传递消息,甚至传播鼠疫,且规模不小,老鼠的数目亦是极多的。可是这两回发现的,却都是死老鼠,还是中毒而死的。
南诏国总不至于召唤老鼠去吃老鼠药吧?
如此想来,倒果真处处都是破绽。
昭阳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道:“难不成是有人故布疑局,想要让我以为是南诏国的手笔,借以掩饰自己真正的身份?”
昭阳站起身来,在屋中来回踱步了半晌,经苏远之这样一说,昭阳倒是愈发觉得,最大的可能便是如此了。
怪不得昭阳总觉着事情有些奇怪。
“只是,如今可能对我下手的,除了南诏国便是北燕国了。只是若是北燕国的话,仓央都已经暴露了,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又何必在故布疑阵,让我以为是南诏国呢?”
苏远之听昭阳这么一说,却是笑了起来:“所以,你为何觉着,会做这种事情的,除了南诏国,就只有北燕国了呢?”
“你是说……”
昭阳蹙了蹙眉:“不可能是东明国,东明国如今国中只怕乱成一团,且我们如今与祁诺也算是盟友关系了,应当不会是他们。”
“你觉得是……西蜀国?”
昭阳沉吟了片刻,倒是觉着有可能:“西蜀国倒是可能,西蜀国三番四次地在咱们手中吃了败仗,定然咽不下这口气,只是经由几次大战,元气大伤,却是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来侵犯。因而只能这样暗中行事,为了避免咱们发现端倪,借机攻打他们,才佯装城南诏国的样子……”
越想越觉着,应该是这样。
“西蜀国……倒真是玩得一手好计谋。”昭阳眸光泛起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