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封费劲的塞进信箱,沈正宽便一刻也不敢停的往他所住的地方走去。
很快他就走进了一条满是摊贩的小路,路上卖什么的都有,从喇叭里冒出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听到这些热闹的声音,沈正宽才略感不安的心绪好上了一些,但是这种好转却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这时候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从身后叫住了他。
“喂,你东西掉了。”
听到身后的声音,沈正宽下意识的顿了顿,回头去瞧那个叫住他的人。那是一个跟着孙子出来溜达的老者,此刻正指着他脚下的一个信封道:
“这个是你掉的东西吧?”
沈正宽顺着老者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在他的脚后跟位置上,正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枯黄色的信封!
沈正宽被吓得向后跳了一步,接着他便头也不回的仓惶超前逃去。只剩下老者和他的孙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大惊小怪。不过当他们再次朝那信封的位置看去时,他们却奇怪的发现,原本放在那儿的那封装满照片的信件,此刻也已经不知所踪了。
沈正宽几乎是一路狂奔回到的家,当他拼命的关死房门后,他整个人便虚脱的倒在了地上。
“回……回来了……终于,终于回来了……”
沈正宽心中终于觉得有了那么一丝心安,他足足在冰凉的地板上躺了有半个小时,才浑身发颤的从地上爬起来。然而站起来的一瞬,他的左脚却仿佛踩到了什么物件,令他站不稳的向后退了一步。
“该不会是……!”
沈正宽顿生心悸,他强咽了一口吐沫,心中在拼命祈祷着不会是那个东西,一定不要是那个东西。
不过当他的目光终于同那个东西碰触在一起时。他心中的那丝侥幸顷刻间便荡然无存,继而他整张脸都变得面如死灰。
是那个装着照片的信封……它……它竟然又跟着自己回来了!!!
瞪着眼睛惊惧的注视着那个信封许久,沈正宽才提起勇气走过去,并低下身子将它拿在了手上。之后他从信封里掏出了那些照片,果然,信封里装着的正是那些改变后的照片。
而且在观察中,他无比不安的发现,照片中出现的那个模糊的人影,仿佛在距离上有了些微妙的改变,而且它那张模糊的面孔。也好似变得清晰了一些。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范利民突然接到要出差的任务,因为是上面派下来的临时任务,所以时间很紧,只给他两个小时左右的收拾时间,之后便要坐车前往云城那边,连火车票都已经买好了。
范利民是刚加入公司不久的新人,所以像这种没什么油水可占,有比较匆忙的工作边落到了他的头上。无奈。他只好急急忙忙的打车回去,毕竟这一走说不定就是一两周的时间,不拿点换洗的衣物肯定是不行的。
开门进来后,范利民发现屋子里极为的安静。看情形并不像是有人在家的样子。不过这并不是他所关心的,他甚至连厕所都没有上,便急忙从王野的铺下面拽出他的行李箱,开始往外掏装一些最近能用上。或是用不上的东西。
收拾了差不多有十五分钟,范利民才为自己点上根烟坐在王野的铺上喘了口气。然而他指间的香烟还未燃到一半,他便突然听到一声挪动箱子的声音。
在这样一个极为安静的氛围下。偶然听到这么一声,自然是将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声音是从卫生间旁的那个卧室传出来的,卧室门紧紧的关着,倒有些像里面有人在的样子。
“难道是前两天不见的那两个人回来了?”
那间卧室是于顺和徐天明的房间,范利民因为都没有见过徐天明的面,所以就只是从王野,亦是于顺他们的嘴里了解些他的情况。
他原本并不想过去,毕竟人家也没出来和他打招呼,但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么冒然离开,连声招呼也不打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当然,最重要的,他是怕于品超和贾玉才以为他不住了,再将他的床铺转租出去。
于品超当时没有要他的电话号,他也同样没记于品超的电话,所以他若要留个口信,就只能拜托里屋那个陌生人。
想到这儿,范利民便将烟头掐灭,从床铺上起身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