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陈芸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道：“可以求陛下一些事吗？”

“可以，小丫头有什么事？”老教皇笑道。

“我想变强！如果是您的话，应该可以帮我吧？”女孩认真的说道。

眯了眯眼，老教皇点了点头，他虽然失去了力量，但真实之眼还在，一眼就看出了女孩的问题，妖力值上限太低吗？

对别人来说，妖力值是绝对无法解决的事，但老教皇不同，这世上或许没有什么他做不到的事，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真的比苏墨轩更适合第一狩猎者的称号。

“可以变强？”身后的一群孩子立刻扑了出来叽叽喳喳的把老头围了起来，老教皇笑着连连点头，失去了实力，以后就专心培养这些小精英倒也不错。

高婷和桑石，安静和安心，特别是林慕扬，她们本就是精英了，条件非常好，凌橘绿也是，只要愿意刻苦，成为lv4的精锐问题并不大。

齐芳算是刚刚成长，实力还非常之弱，但老头用真实之眼看了看女孩的潜质，立刻笑了出来，然后说了一句话。

“或许，不久的将来又要多一个lv5了。”

lv5？众人直接傻眼，都快羡慕疯了，不过大家也很难想象，齐芳这小白痴变成lv5狩猎者以后会是怎样奇葩的一件事。

陈芸算是最麻烦了，她的妖力潜力太低，使得她注定无法成为强大的狩猎者。

“潜力很弱，不可能成长的太多，不过小丫头如果愿意幸苦点，老头至少能让你成为lv3，再让小巴帮你锻炼下冰冻异能，你的实力还是可以很不错的。”

“谢谢陛下。”陈芸欣慰的点了点头，lv3吗？这实力虽然不足以抗衡太强的敌人，但女孩已经知足了，至少这样她就可以帮他，不会让他永远一个人承担一切了。

齐芳，高婷，早已欢天喜地的跑掉了，陈芸笑眯眯的跟着，却被老教皇叫住了。

“丫头，为何你不吵着要去找叶扬？我记得你是他的小女朋友吧。”老教皇笑问道，他方才就注意到了，陈芸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过找叶扬。

“不必找。”陈芸摇头道：“他会回来找我的，如果不回来就一定有他的苦衷，我知道他很痛苦，但我相信他一定会想明白的。”

“我太弱了，总是帮不上他，总是让他独自面对一切，甚至，我还总是拖累他，所以我想利用这段时间让自己变强一点，至少不能拖累他。”陈芸悠悠道。

“你……舍得？”老教皇皱眉道。

“不舍，但必须这样做，我们发誓要一起变老的，所以短暂的分别根本不算什么！”

“暂时的离别，是为了以后的重逢，今天的割舍，是为了明天更美好的相拥，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这就够了，不管多久，我都等着他。”

“而且下一次，我不会再让他独自去面对这些了，我会变强，会陪着他，直到一起变老。”

说着，陈芸眼眶里早已满是泪水，但女孩倔强抬起头来，强忍着分别的苦涩，就像她说的，他们是发誓相守到一起变老的，只要能记住这句誓言，哪怕暂时分别也没什么。

看着女孩的背影，老教皇再没有说什么，同样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他突然觉得自己还不如这个小丫头……

“今天的割舍，是为了明天吗？小丫头，谢谢你。”

老教皇呢喃道，朝着陈芸深深的鞠了一躬，那一刻，他终于放下了，而且他还发了一个誓言，他终会回到这里，不管需要十年还是二十年。

就像王峰想的，叶扬真的不敢回去，就像陈芸想的，他有他的苦衷。

他就像个傻子似得在沙漠中游荡着，顺着多瑙河缓缓的走着，他不知道去哪里，回家？他不敢去，也不可以去。

他的身体一直无法恢复，他一直就像个半身妖魔似得。

堕羽那些妖魔想追杀他，人类也不会接受他……

沙漠中，枪声密集如雨，那是些在米兰城破前就逃出来的难民，他们遇到了彷徨的叶扬。

这是叶扬这些天第一次遇到的人类，但还没等他走上前去，还没等他开口解释，枪声就响了，那些人本能的将他当成是怪物。

没有反击，没有谩骂，甚至没有眼泪，叶扬默默的走了，整个人仿佛死掉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