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欧阳羽苦笑摇头，他不愿意这样做，同时他也不想再见齐芳了，或许可以把这段感情彻底忘记吧。

实验室里，欧阳羽百无聊赖的溜达着，其实他不懂那个混血女人为何放心让他守着基地，实际上他很想乘着没人祸祸一把的，他挺讨厌佛列的。

甚至，欧阳羽觉得那次和叶扬苍纣一起痛揍佛列，是一件非常爽快的事，当两人联合的妖力炮发射出去，他真的激动到了极点。

是因为那力量是他从未有过的强？还是因为，其实他很喜欢那种彼此依靠彼此辅助的战斗瞬间？或许他真的很想回到从前，虽然他懒得搭理叶扬和桑石这些傻叉，但听他们拌嘴吵闹也蛮有趣的。

可惜，他已经回不去了，而且，他始终恨透了叶扬。

一个巨大的冰封装置出现眼前，那是一句类似冰棺的东西。

这东西和当年冰封岳华萱的一模一样，虽然是冰封，但里面的实验体却可以稍有动作，甚至如果愿意，还可以用对讲机和外面对话。

说起来这还是他和艾莉丝帮着做出来的，天创圣教在实验器材方面比幽暗天国强的可不是一点半点，意识操控科技也更强，所以里面那具实验体才会这么听话吧？

看着冰棺里的影子，欧阳羽不由得叹息出来，他完全可以体会里面这家伙的可怜，因为他当初也是这么被剥夺自主意识的。

看着那明媚却满是挣扎的大眼睛，欧阳羽实在看不下去，深深叹息着扭头要走。

“别走……”一声惊呼，从一旁的仪器中传了出来，却是发自那冰棺中。

“做什么？”欧阳羽皱眉，他根本不认识这家伙，也没什么好聊的，就算求，他也不会放她出来的。

“别走……陪我说说话……求你……”仪器中的声音很甜美，却又苦涩到极点：“我好寂寞……”

闷闷的哼了一声，欧阳羽不自觉的捂住胸口，他不是为这人感到痛心，而是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在天创圣教实验台上的欧阳羽，最痛苦的究竟是什么？疼痛？被剥夺的意识？被艾莉丝利用？全都不对。

那时欧阳羽最大的痛苦就是寂寞，所以他即使恢复，也没有离开艾莉丝，尽管她对自己做了些很可怕的事，但欧阳羽最怕的其实还是孤单。

点了点头，欧阳羽做了下来，同病相怜的他们或许可以一诉衷肠，或许……更多。

“我叫杨静，我……其他都不记得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聊的。”冰棺中的声音再次响起，女孩苦涩道。

“嗯，我叫欧阳羽，你若是没话说，就听我说吧。”欧阳羽喃喃道，靠在冰棺上，他在回忆过往的种种，那些曾让他开心和痛苦的事。

从叶扬到齐芳，甚至到王峰，甚至到那些曾被称为同伴的家伙……

欧阳羽也聊了聊艾莉丝，他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对这女孩，其实她很漂亮，熟悉了以后自己也挺喜欢她的，而且身体对他的诱惑力也很大，他会说他是萝莉控吗？熟女神马的滚开！

“那你到底喜欢小芳还是喜欢艾丽？”女孩疑惑的问道，其实这不关她的事，只是纯粹的好奇而已。

“不知道。”欧阳羽苦涩道，或许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说出来。

艾丽是欧阳羽对艾莉丝的昵称，只有他可以叫的名字，其实女孩对他真的不错，但……哎，初恋是最刻骨铭心的，但其实初恋在大多时候都是最不靠谱的。

又聊了些别的，欧阳羽甚至把自己曾拥有过的家庭也诉说了一遍，虽然已经失去了，但他至今依旧很怀念。

“我曾有一个妹妹的，很可爱，和小芳一样可爱，她也经常叫我陪着玩游戏。”欧阳羽涩声道。

突然，他扭头看了看冰棺中的女孩道：“你要做我的妹妹吗？虽然……虽然我不能放你出来，但我会时常来陪你聊天的。”

冰棺中，那明媚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似乎感受到了欧阳羽心中浓浓的痴然，又似乎她真的很想有人陪着，女孩轻轻的嗯了一声，莞尔一笑。

“真好。”欧阳羽终于笑了出来，天知道他有多久没笑过了。

门外传来一阵剧烈的轰鸣声，欧阳羽脸色一变，猛地冲了出去，同时扭头道：“我下次再陪你聊天，我先出去看看。”

“嗯，哥哥小心。”冰棺中，女孩痴痴的说道。

哥哥？她对这个词并没有多少期盼，也无法体会兄妹情感的真挚，但她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如果有个哥哥的话……应该会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