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乐帝轻轻拍着金晚晴的玉背,冷月早已带着宫女们退了出去,元乐帝看着消失在门口的冷月,轻轻呼了一口气,温柔道:“晚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心眼小,是我错怪你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别哭了,啊。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你原谅我吧。”
金晚晴只是哭,一言不发。
“晚儿,你别哭了,都是我不好,你别哭坏了。”元乐帝伸手将金晚晴抱入怀中,“晚儿,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你别哭了好吗?你哭的我的心都要碎了。”
金晚晴拼命挣扎着,“你是天子,你是朕,你哪里会有错。都是民女无知方才触怒龙颜。你竟然这样想我,我还留在宫中做什么呢?求陛下开恩,放民女出宫去好了。省得我留在宫中惹你生气,我担待不起。”
元乐帝大惊,“晚儿,是我误会你了,是我胡思乱想。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就别伤心了。我信口开河,你打我吧,只要你不离开我。”元乐帝说着就要去抓金晚晴的手。
金晚晴手一甩,哽咽着道:“你少骗我。如今我进宫已有数载,你看厌了也是平常。你既然对我厌了,不如再去找年轻美貌的,省得天天拿我撒气。”
“晚儿,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会对你厌烦了呢?我今生只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今天这样失态,也是在乎你。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元乐帝捧着金晚晴的花颜信誓旦旦。
金晚晴想着也是,若非皇帝对自己一往情深,皇帝又怎会吃这无名的飞醋。何况自己与皇帝向来和睦,皇帝对自己也是无微不至,如今既已认错,自己也不必再哭闹不已,以免显得无理取闹。再者,如今皇帝既有这样的想法,想是不会怀疑到姐姐与庞先生身上,自己虽是受这委屈,却也可以为姐姐担着风险,倒也好些。
思前想后,金晚晴也就渐渐停了哭泣,软软问道:“你说真的?你以后真的不会了?你不骗我?”
“真的!”
“那好。那你以后不能干涉我请庞先生前来吹曲解闷。”金晚晴柳眉微挑,糯糯说道。
“这……”元乐帝面露难色,“晚儿啊,你是不是真的对庞乐师……”
“你说什么?”金晚晴小嘴微嘟,很不高兴。
“没,没什么。是我多想了。”元乐帝连连摆手。
金晚晴看着他这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傻瓜。我能对庞先生怎么啦?真不知道你整天在想着什么?”
“我……”元乐帝一脸委屈。
金晚晴娇娇一笑,浅浅的梨涡微现,“好了,我不逗你了。”
元乐帝心里松了一口气。金晚晴靠着他,轻轻说道:“五郎,再过几月就是太后娘娘诞辰,我和姐姐商量着给太后娘娘一份与众不同的贺礼,这才急急招来了庞先生一同商量,谁知倒是打破了你这个醋坛子。”
元乐帝尴尬笑道:“原来如此。我怎么会知道是这样呢。我一听说你一大早就请了庞乐师过来,心中便着急得很,也就丧失了理智,哪里能想到这个层面。只是你们要为母后贺寿,这又与庞乐师有何相干呢?”
“当然有。”金晚晴狡黠笑笑,“我想让姐姐为太后娘娘的寿宴献舞。只是姐姐进了宫之后已经好久没练习了,所以我们需要有人帮姐姐。这样的事,还有什么比心阳长公主府中专门负责训练舞姬的庞乐师更合适的呢?他既懂音律,又善排舞,请他相助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元乐帝点点头,“说得有理,还是我的晚儿聪明。”
金晚晴摇着皇帝的手,撒娇道:“五郎,为了让姐姐能早些练好要献的舞,我想请五郎专门拨一处宫殿为姐姐习舞之所,也可让庞先生更好的教导姐姐,不似在畅心阁那般嘈杂,你说好不好?”
元乐帝略加思索便答道:“晚儿提的,我无不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