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舞蝶不是别人,竟是当年因为勾引驸马而被心阳长公主送进花满楼的赵流莺。
小丫头将锦衣男子领到门口就被赵流莺打发走了,赵流莺照旧将门窗关好,嬉笑着坐到了锦衣男子的身旁,抓起锦衣男子的玉手吻了一口,“老爷都是年过不惑之人了,没想到皮肤还是这么细嫩。”
锦衣男子猛地将手抽了回来,咳了一声,尽量压低了嗓门,“不要胡闹,我是来和你说正事的。”
赵流莺娇笑一声,“哟,害羞了。到了这花满楼,调情就是正事。老爷来了这么多次了,难道还不知道吗?”
锦衣男子也不予答复,只是静静坐着,赵流莺见此,越发调笑起来,“老爷第一次来是要亲自见我一面,看一看我这花满楼的头牌是不是名符其实。第二次还要亲自试一下我的本事。第三次与我商议‘正事’。那现在可是来给我上次说好的价钱?”
锦衣男子点点头,将怀中的一袋金子拿了出来,“这是五百两黄金,算是定金,事成之后,我会再给你五百两黄金。”
赵流莺接过金子掂了掂,媚笑着靠到锦衣男子身上,“老爷出手真大方。这些金子都够我陪老爷几个月了。老爷来见了我这么多次,难道就没有动过心?看老爷这般雪肌冰肤,身上又总是芳馨幽幽,难道,老爷根本就是……”赵流莺说着就要去取下锦衣男子的帽子。
锦衣男子一把抓住了赵流莺的手,“赵姑娘,我请你办事,付你足够的金子,你只知道替我把事情办好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不必管。何况,知道了太多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你又何必自讨苦吃?”
赵流莺听着也就收了玩笑。她虽不知道这说话女声女气的锦衣男子到底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办这些事情,但是从他的出手这般阔绰可见他绝非平凡之辈。自己虽是调笑,也当适度。
赵流莺想着从锦衣男子身上起来,坐到了对面与锦衣男子一同喝茶。
这赵流莺本就长得不俗,桃腮杏眼,柳眉樱唇,当初因为勾引驸马被心阳长公主一怒之下赶到这花满楼中,不到一年就因为相貌出众又舞技超群成了花满楼的头牌,让那些纨绔子弟一掷千金只为妖媚一舞,温柔一宿。如今在这风尘之中摸爬滚打了多年,刚过了花信年华,虽比不得雏妓楚楚动人,却让原本就柔美妖娆的她现在更是风骚入骨,媚眼如丝。只要轻轻一个眼风扫过去,别说是好色之徒,就是那道貌岸然的假清高者,只怕也是抵挡不住的。这也是锦衣男子在众多花楼中选了半日,最后选定了她为自己完成这件事的原因。
锦衣男子把帽檐又拉低了一些,压着声音道:“你确定你可以同时引得他们两人?”
赵流莺轻蔑一笑,面有得色,“老爷,你明里暗里观察了我这么多时间,难道还不相信我吗?别说是两人,就是他有兄弟十人,我照样能让他们全部成为我的裙下之臣。若是老爷还不相信,我赵流莺可以向您保证,若这次事情办得让老爷有一丁点不满意,我赵流莺不但不要老爷的金子,反而倒赔老爷一千两金子,老爷以为如何?”
锦衣男子轻轻颔首,“我要的就是你这样的自信。金子我家中多得是,并不稀罕。我要的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知道吗?”
赵流莺将金子收好,媚笑道:“老爷放心。若是连两个农夫都摆不定,我在花满楼还不被笑话死?”
锦衣男子十分满意,将记满地点的字条交给了赵流莺,“这是他们两人常会出现的地方,你可到那里去。我等一会儿就和老鸨说这个月包了你,你也就不用在花满楼接客,住到我给你准备的客栈去,一心为我办事就行了。”
“多谢老爷。”赵流莺娇声说道:“赵流莺一定不负老爷所托。”
“老爷,您这就走了。”老鸨看见锦衣男子从楼上下来,忙迎了过去,语气殷勤得让人恶心。
锦衣男子瘪瘪嘴,把手中的字条和一袋金子给了老鸨。老鸨忙接了过来,眼睛放着金光,细细地将金子数了一遍又一遍,又在心中计算了好一会儿,正在锦衣男子等得不耐烦之时终于说道:“老爷放心,这个月舞蝶就都是您的了,您什么时候想把舞蝶接走都可以。”老鸨笑得满脸皱纹,整个人都快贴到了锦衣男子的身上。
锦衣男子一躲,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