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总是倍遭嫉妒,余总身边渐渐满是传闻;消息甚至传到了余夫人“姐妹”们的耳边——被看似安慰,实在揶揄的调侃了一番,余总夫人忍无可忍,处于爆发边缘。
晚霞照在天际。从渔场回来的车上,眼见余总又小心翼翼的掏出那几颗破珠子,还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余夫人皱起眉,轻轻凑过去。
“亲爱的,这种多余的兴趣,也该有个度吧?”
司机在场,她这话说得又柔又轻,眸中却尽是不耐烦的冷光。
“没事,这是肖大师留下的,很有用,绝不是什么多余的爱好!”余总还没发现,拍着胸脯给夫人介绍:“你肯定不知道,这是……”
他声音一低,做贼心虚似的瞥了周围两眼:“这是锦鲤的眼泪,招好运的!”
见他入戏如此之深,余夫人眼角抽了抽,心底升腾起怒意。
没意识到她表情不对,确认安全,余总重新抬起头:“怎么样,你喜不喜欢?改明儿咱去买一对钻戒,把眼泪镶上去……”
“余、老、板!”终于忍受不了,余总夫人一巴掌拍在余总手背上;余总发出半声惊呼——鲛人泪猛地脱手,骨碌碌滚在车厢里。
他赶紧俯身寻找:“亲爱的,您做什么呢!”
余总夫人深吸一口气。没能控制住情绪,又念及司机在场,她只能勉强一笑:“不好意思,车有点儿急,我没坐住。”
“是挺急的。”余总埋头,闷声闷气的继续寻找:“小王,开慢点儿,别加速了,再加速珍珠都滚没了。”
“还嫌快呢?”见司机真的放缓了速度,余总夫人不由冷笑。她双手环胸,凑过去低声抱怨:“就不能早点儿回去吗,管你那几颗破珍珠干嘛?我巴不得它们全消失……”
说罢,女人再度抬头,扬声指使:“小王,听我的,开快——啊!”
“砰!!”
剧烈的撞击声中,车牌于空中扬出弧线,猛地摔在柏油路上;十字路口,大货车呼啸而过,几乎贴着小轿车的车头开了过去!
尖叫声中,车灯被撞得稀烂。整个车身都失控了,随着大货车在马路上旋了半圈,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大货车猛地减速,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小轿车内,余总几人浑身脱力,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