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渐行渐远,肖宸不动声色偏过头,对肩上的小鸟嘀咕:“他夸了你好久。”
小鸟哼哼两声。适才的僵硬消失不见,明明舒爽得不行,它还要摆出一幅毫不在意的样子:“不就是夸吗,我早习惯了。还有妖为我写过诗呢,那种低质量的夸法没什么意思……”
边说,尾羽却扬得高高的,差点翘上天。肖宸忍俊不禁,想起刚才小鹦鹉撅屁股的主动样。
一听说他需要邪物,小鸟就不动声色的在肩上踩了踩爪子,往旁挪了两步。似乎是觉得差不多了,它脸一撇,屁股往肖宸脸颊旁一凑……
最开始肖宸完全没反应过来。直到被尾羽蹭了两三下,才后知后觉的转过头。
他的确需要邪物,不过并不需要小鹦鹉献身。自己包里的相关物件并不少,光从阴邪那儿搜刮来的戒指都能堆成小山;被这群邪祟滋养了许久,这些戒指一个比一个邪门儿,单独拿出来简直像殉葬品般鬼气森森……
似乎察觉到肖宸的犹豫,小鹦鹉持续撅屁股。它脸上带了些忍辱负重,细看,却有一丝可疑的娇羞;配合屁股上扬起的鸟毛,场面变得十分淫靡且不可控……
在遇到青鸾后,小鸟的危机意识似乎瞬间被点燃。为了确认自己的地位,连出卖屁股毛的事都做得出来……
肖宸恍然大悟,如它所愿挑了根将落未落的鸟毛。
小鹦鹉发出一声短暂而急促的“叽”,事后还十分戏精的转过头:“谁让你拔我毛的!”
肖宸一愣,就见它啾啾叫着补充,声音越来越小:“不准告诉别人。你拔了人家的毛,就要对人家负责……”
肖宸一阵沉默,心想自己好像已经负责挺久了。
成功把人套住,小鹦鹉一脸娇羞,间或还夹杂着小得意。筵青在一旁脸色微沉,似乎想上前把它拎开,到底还是忍住了。
学员们上去交卷,得了空闲,众人瞩目下,肖宸也往裁判桌那方赶。身为裁判,即使参与了本轮赛事,虽不能瞎定自己队伍的成绩,却还得轮流改其他组的卷子呢……
筵青默默跟在他身边。等没人注意了,才不动声色地俯下身:“下次需要祥瑞之物,你可以用我的身体。”
“身体”二字颇有歧义。肖宸眼皮一跳,刚抬起眼,就见筵青一本正经的补充:“我也有头发。”
肖宸:“……”
“还有鳞片。”见他不说话,为了突出自己的不可替代性,筵青站直身:“还有血,骨,还有……”
“行了行了。”肖宸赶紧打断。生怕他再说出什么猎奇的东西,青年一头冷汗:“谢谢,我记住了。”
筵青很可惜似的闭上嘴——他还没说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