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汪老师愿意的话,我可以帮您联系租房子,房东是我朋友,价格合适,租金什么的以后手头宽裕了再补上也行。”
“耶,汪老师有房子咯!”
汪莺难以置信地抬头望着他们。
孩子的表情一如既往地纯真,她父亲望着自己的女儿,眼中的温柔掩去了其后的沧桑。
他转头对汪莺说道:“菡菡和我提起过您。这是我力所能及的一点小忙,大家都挺不容易的。”
汪莺的眼泪唰地,再次夺眶而出。
“卡!”
不知道是不是乔巧的错觉,刚才张岩喊卡的时候,她好像听出了一丝哽咽。
她收了眼泪,跑到监视器前检查自己的表演时,竟然破天荒地听见张岩夸她:“情感很饱满,入戏慢的毛病也改了不少,这条挺好。”
乔巧自然是高兴的,她顿时像打满了鸡血般:“谢谢导演!”
现在剧组的拍摄进度已经接近尾声,就乔巧个人而言,还有十几场戏,然后就是补一些镜头,大概十几天的样子就可以杀青了。
“那个,这个月月底要是我能杀青,放我两天假呗。”乔巧和陆涛商量。
陆涛睨了她一眼:“给你打钱的又不是我,我可做不了主。”
乔巧顿时苦了脸:“那些活动不都在下个月吗?”
“可说不准,要是天气不好那就得提前。你要放假想哪儿去?”
乔巧捂着嘴“嘿嘿”傻笑两声,然后正色道:“说不定能赶上b市《香枝》首演。”
《香枝》从省剧院第一场开始就场场爆棚,剧院容量毕竟有限,院方考虑到谢元仪的高人气带来的影响,已经和剧团商量着多加了几场,可依然一票难求。
话剧是个劳心费神的活儿,必须一站到底不容许任何差错延迟,每场下来都要消耗演员及幕后人员大量的体力,所以在一个演出期内不能安排太多场次。
《香枝》在a市首演的前一天,剧院周围的酒店几乎爆满,全是从外地赶过来看演出的,黄牛已经把价格炒到了三倍高都一票难求。
第一场演出圆满结束,观众们叫好又叫座,这让没抢到票的其他人更是心痒痒,第二轮演出的售票开始不到三十分钟,八场,近一万张票全部售罄。
谢元仪和其他两位主演在演出完第二轮就倒下了,医院里躺了不到三天又要回剧组准备巡演的第三站,b市。
乔巧当时在剧组,正逢最拍摄氛围最紧张的阶段,无暇顾他,陆涛也没告诉她谢元仪住院的事情。
所以她说什么也要去b市。
乔巧想起包里昨天谢元仪塞给她的那两张票,深吸一口气,再抬头,满脸坚决之色:“要调档那就是主办方的锅,鸽了我也要去看。”
陆涛冷笑:“行啊你,翅膀还没硬就开始耍大牌了。”
乔巧急猴儿似的给自己辩驳:“本来就没有行程的怎么能叫耍大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