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退位以后,我独身幽居,自是禁欲了许久,耐不住地便伸手探入亵裤,缓缓抚弄起自己来。可酒劲发作得厉害,我又有疾,竟连自渎的气力也不足,颤抖发软的手指揉捏了茎端好一阵,也不觉有泄身之势,反倒越烧越旺。
我咬住袖摆,心下屈辱恼怒,只想弄个宫女过来泻火,伸手一掀轿帘,只欲看看离幽思庭还有多远,但一眼望去,宫巷深深,哪是回幽思庭的路?
我心下一惊,嘶声呵斥抬轿的宫人:“走错路了,你们这是要往哪儿去?”
“回太上皇,去皇上的寝宫。”
“你们敢……送孤回去!”我抓住轿帘,身子一歪,从轿榻上滚到了轿外冰凉结霜的青石地面上,头晕目眩,神志模糊起来。忽听一串马蹄声由远及近,我勉强抬起眼皮,只见一人纵马疾风般冲到眼前,利落的勒缰下马,硬底马靴蹍过石地,发出清晰而冷硬的声响。那人走到我面前,伸手将我一拽抱了起来。
“五……五殿下!”
“我看你们谁敢带他走。”
听见这处于变声期的粗哑少年嗓音,我浑身一松,晕了过去。
第6章 走火
浑浑噩噩间,背部落在榻上,被褥上一股熟悉的安息香味道飘入我的鼻腔,四周温暖如春,我似乎在自己的寝居里,四周一片昏暗。一个人抓着我的脚踝,帮我脱靴子,我精神恍惚,分不清此时是真是梦,腹下燥热难耐,习惯性地伸手一抓,抓住身旁那人的袖摆,口齿不清地喊:“梁笙,上来侍寝!”
梁笙是我的宠宦,我宠幸他的次数比我的任何一个妃嫔都要多,他身子不比女子,清瘦而单薄,但床技却很讨喜,总是能令我一展雄风,比娇柔怯懦的那些妃嫔们有趣得多。可惜他不是女人,不能为我生下龙子,否则我一定封他做妃。
身旁人为我脱靴的动作停了,好一阵没有动静,我只能听见他略显凌乱的呼吸声,像被飞蛾扰乱的火苗。我身上的火却越烧越旺了,不耐烦地拽他的袖摆:“梁笙,朕说了,上来侍寝,你还要朕说几遍?快些为朕宽衣,朕热得很......”
我一边醉醺醺的喃喃,一边撑起眼皮,昏黄斑驳的烛火里,眼前人影模模糊糊,足有三重虚影,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却觉得他就是梁笙,已经随我的妃嫔们被萧澜烧死了的梁笙,从我自太子登上皇位以来,每天在我就寝前为我脱靴宽衣的梁笙,会在我起夜时为我点灯递夜壶的梁笙。
“梁笙.....梁笙,朕.....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