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独定立不动,碧眸微光闪烁:“我......等皇叔睡着,再走。”
我隔着帘帐瞧着他隐隐绰绰的挺拔身影,只觉他像极了一只耐心蛰伏的小野狼,等待猎物放松警惕,便一跃而起,咬住猎物咽喉。这荒谬的感觉令我极不舒服,可感觉终归只是感觉,我从心底里并不忌惮这半大小子,便兀自阖上了眼皮。可随睡意一起涌来俱是白日险先受辱的情形,我浑身一抖,便惊醒过来。
“皇叔......做噩梦了?”
萧独竟还没有走。
我头痛欲裂,迷迷瞪瞪地眯起眼。
“你怎么还没走?罢了,你且来帮孤按按头,孤头疼得很。”
“皇叔,那我上来了?”
我有气无力道:“嗯。”
窸窸窣窣的一响,萧独掀开了帘子,坐到榻上,将我的后颈托起,枕到他一条腿上,双手捧住我的头,潮湿炽热的十指深入我的发丝,揉按起来。他手指的力度不轻不重,恰到好处,指腹上又带有薄茧,只似一把细沙磨过头皮,让我顿觉通体舒畅,说不出的惬意,禁不住发出一声轻微的喟叹:“哈......”
萧独动作一凝:“皇叔,可觉得舒服了些?”
我点点头,哂道:“想不到你小子还有这么一手绝活,比起伺候了孤十几年的人还要熨帖。想想,孤已经好久没被人这么伺候过了。”
萧独手指微紧,揉按的力度重了些许:“皇叔说的,是梁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