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萧澜接近跟前,我就行了行礼,压着嗓子:“参见皇上。”
御辇在我身边缓缓停下,华盖的阴影笼罩下来:“平身。”
我哪敢起来, 躬身低头, 怕被他看出身型的差距。
如若被萧澜看破, 可就前功尽弃。
“原来是白爱卿。你来乐坊做什么?”
“回皇上, 修琴。”
他问:“嗓子怎么哑了?”
“昨夜,受了些风寒。”
“你不是已迁进了东宫?怎么,太子怠慢你了?”
“自然没有,太子待臣恭敬客气。”
萧澜笑了一笑:“上来,朕带你去太医馆瞧瞧。”
我汗毛直竖,强作镇定:“如此于理不合,皇上不必如此费心,臣无碍, 且还要去寒渊庭授课, 再晚些去, 恐怕就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