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不错。”不咸不淡的两字评价，和他的表情一样平淡。

“真的不错吗？”顾曼妖似乎看不到顾笙的冷漠，故意找话说。

“我吃饱了。”

顾笙一共吃了没有几口，放下餐具，起身准备离开。

顾曼妖也放下餐具，叫住他。

“笙笙，你吃这么点哪行，看看你最近都瘦成什么样了，这些是不是不和你的胃口？”

“你喜欢吃什么样的菜跟妈妈说，妈妈给你做！”

“妈，这些事，用不到你亲力亲为，家里有那么多厨师，不是来当摆设的。”

“我最近胃口不好，让厨房给我熬点粥，一会儿我再下来喝。”

顾笙说完，没有再停留，离开了餐厅。

顾曼妖眼神一变，没有了之前伪装的慈爱，冷着脸吃饭。

等她吃了自己做的饭，刚放到嘴里就吐了出来。

这菜……

她又吃了别的菜，无一例外，全都是一放到嘴里就吐出来，根本咽不下去。

“把这些菜都倒了。”

顾曼妖漱了漱口，去吩咐厨房熬粥。

看来她确实不该下厨。

她再下几次厨，顾笙恐怕会营养不良，要么就会被饿坏。

半个小时后，厨房熬好粥，又做了几盘清淡的小菜，适合顾笙口味的菜。

顾曼妖亲自送上楼。

“笙笙。”

“对不起，妈妈不知道那些菜那么难吃……”

真难为了他一本正经，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那么吃下去。

“以后妈妈不下厨了，你想吃什么，就让厨房做吧。”

顾笙头也没抬，安静吃东西。

顾曼妖见他不说话，便闭上嘴，坐在他身边，等他吃完。

“笙笙，我要去南临国。”顾曼妖的话，让顾笙终于抬头，将视线看向她。

“这么心急。”

他才刚查出东方晟的资料，知道他的下落，她就等不及，要去找他……

“我已经等了十年。”

顾曼妖眼底的恨，就这样倾泻出来，可随后，又被收起来。

“我和他，在十年前就该有个了结。”

她等这一天，等太久了……

被仇恨支配，太痛苦，她这些年过的生不如死，不仅伤害了自己身边的身边的人，也深深伤害了自己的儿子。

她痛，连累身边所有人都活在痛苦中，她真的累了。

不管如何，只想要一个解释，以及一个解脱……

“笙笙，你跟我一起去。”

顾笙的眼底闪过一丝犹豫，最后还是败给了，他想要见到安心的那种迫切，轻轻颔首：“……好。”

对顾笙的回答，顾曼妖丝毫不意外，她站起来，手抬起来，又放下，“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就出发。”

她是想扶顾笙的肩膀，但想到顾笙对她的疏离，最后还是没有放上去。

顾曼妖走的时候，帮顾笙关上了门。

顾笙保持原来的姿势，在沙发上坐了很久，眼神才有了变化。

南临国……

他要不要联系心心？

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去南临国。

他们两个，还能不能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