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回轮到心妍捂眼了,感觉太丢脸了,真不讲究公平比武吗?傲辰说只用剑法,你还真的让他只用剑法?
“一时忘了!”
傲辰干笑了两声,武功哪能说不用就真不用的,尤其是步法轻功这一类,都已经成一种身体本能了。
说话间,那繁杂如漫天星辰的剑招瞬间消失,化为最简单的一个刺,只剩快与狠,人如炮弹射出,劲风呼啸,空气被荡开到三尺外,剑之所至,皆成真空,有种遇山开山、遇海倒海的绝杀气息。
“终于抖出干货了!”
靖阳嘴角微扬,傲辰在皇城苦练两个月,剑法要没有长进,那才是见鬼了,眼神开始变得认真,进入心如止水的心境,人不退反进,迎着剑尖而上,折扇瞬间打开,紫龙劫奇之又奇、险之又险的从扇骨中剑穿过……
“哈哈哈,没料到吧?”
折扇一合,将紫龙劫死死夹住,一招得手,再也按耐不住笑意,得意的恨不得能让全世界看到这一幕,双腿如猛虎出山,冲着傲辰的胸口连踹。
要是平时,傲辰还可以利用紫龙劫的特性将靖阳甩出去,现在嘛,只能咬牙硬挨了,在付出胸前留下三个大脚印的代价下,以左手抓住靖阳的右腿,狠命的往地上砸。
“砰——”
靖阳突然松开紫龙劫,左腿朝傲辰踢出如毒蛇捕食的一脚,刁钻而狠辣,傲辰挥拳砸在靖阳的脚底上,两人都受不住劲力,各自后退了一丈多,在地上留下对称的两条直线,连起来像一条小路。
震天看的一直摇头,同为武痴的他都不会干这种事,只用剑法,怎么看都是傲辰吃亏,这哪是练剑,根本就是找虐啊!
“公子爷,严城主求见!”
小二看两人打的激烈,担心殃及池鱼,缩头缩脑的跑进来,隔着三四丈远就开始喊话。
“城主?你们白云城不是没有城主吗?”
小二没有称呼姓氏,所以震天、傲辰、靖阳三人都疑惑的看向小二,众所皆知白云城是由几家小势力合力建造的,建成后各自划分地盘,根本就不存在城主一说。
小二连忙解释道:“是严海阔,严爷,他想求见君公子您!”
“哦,你让他进来吧!”
“下次再打!”
傲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理好衣服,却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只得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靖阳感觉神清气爽,冲着傲辰撇了撇嘴,趾高气扬的道:“是我先放你一马,下次再虐你!”
傲辰前脚刚进房,严海阔、阿野、大头三人后脚就进来了,他们参与过段家一役,在场的全都认识,心中诧异怎么小小的白云城来了这么多大人物。
“见过骆公子、萧公子、琉璃小姐、宁小姐……诸位大驾光临,白云城蓬荜生辉啊!”
严海阔一一打招呼,剩碧菡想喊又不确定,只得含糊过去,他听人禀报有神异飞禽和大白猿落在高升客栈,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傲辰,都等不得下人牵马来,直接用轻功一路赶来的。
“哪里,我们就是来玩的。”
“严兄什么时候成为城主了?恭喜恭喜啊!”
震天和靖阳也不摆架子,客气的回应,在对付段家的时候,这人敢来,已经说明是个汉子了,这样的人不管势力大不大,武功强不强,都必须敬重。
“就从段家回来后不久的事,都是托诸位和君公子的福,大家才推举我当城主。”
严海阔说的是大实话,从消灭段家后,他也算是跟几位豪门少主有交情的人,尤其是傲辰这个让严海阔连身份都不敢提的,白云城中的几家势力首脑一番商量之后,便推举严海阔当城主,好歹以后也能算是上面有人,只是地盘依旧是各家掌管,明面上听从号令,算是个小型联盟。
傲辰没让严海阔多等,只换了一件外袍便出来了,至少从外表看不出刚被虐了一局。
“恭喜严兄荣升为城主。”
“小打小闹,让君公子见笑了!”
严海阔又是一番感谢,接着又道:“不知诸位公子驾临敝城,可有什么能效力的地方?”
傲辰不经意的摇头,淡淡的道:“没什么大事,我们就是来拜访一位前辈。”
傲辰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到了严海阔这儿就是惊涛骇浪,他白云城有能让这三位豪门贵公子上门拜访的前辈?他严海阔在白云城这么多年居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眼珠子和耳朵算是白长了,想到这就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严海阔嘴巴几次张合,想说跟着一起去,却又怕自己没资格。
“是横刀前辈,他的儿子项三思你也见过的。”
傲辰看明白严海阔的心思,很坦然的道,马上就要带着项三思去挑战司徒家,继续保密也没有意义。
“项小子的父亲是横刀前辈!”
严海阔一声惊呼,像他们这样的江湖汉子,就没有不崇拜横刀项默的,百晓楼要是列个侠义榜,绝对不能少了项默,反倒是他身后的阿野和大头眨着眼睛,一脸的迷惘,根本不知道这横刀是何许人也,他们打从出生就很少离开白云城,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段家,哪会知道横刀项默这种二十年前的英雄好汉。
“在下今晚打算摆宴为各位公子、小姐接风洗尘,一尽地主之谊,不知可否赏脸?”
良久的沉静之后,严海阔才平复了激动的心情,有项三思这层关系在,以后总有认识的借口,转而小心翼翼的向大家询问道,他刚当上城主不久,如果能邀请到这三位,以后的日子就稳当了,没谁敢打他和白云城的主意了。
“好啊,不过别搞那些乱七八糟的。”
傲辰微微点头,应承了以后又特意叮嘱了一句,生怕严海阔搞江湖人一贯酒色财气那一套。
“不敢不敢,只摆宴,别的什么都没有。”
严海阔瞟了眼站在一旁的碧菡、琉璃、心妍三女,心领神会,连忙保证,他就是想,也找不出这等绝色啊。
最后严海阔是飘着走的,这次来的太值了,一路上都在傻乎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