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给我退下,我等乃是青海城司徒家,路过贵宝地,还请行个方便。”
凝视良久,结合外面的情况,其中一位司徒家老人知道是遇上高人了,忍不住出声了,另一位老人护着司徒泽退到后面,既是怕危险,也担心司徒泽忍不住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司徒家?最近好像过的很不好啊!”
老人这才正眼看了司徒泽一眼,低声的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又刚好能让大家听到。
司徒家老人听的脸上一黑,冷声道:“不是什么世家都有资格让少尊亲自传令的。”
“也是,反正过的都比老夫好!要喝水自己到后面打,一桶水五两银子,饭一份十两银子!”
“你这是开黑店啊,一碗破饭卖这么贵!”
又一名护卫见老人妥协了,顿觉胆气壮了些,听到这价格,气不打一处来。
“气是免费的!”
老人袖子一甩,说话的那名护卫“嘭”一声就被扫出门外,然后又用那有气无力的腔调道:“瞧清楚招牌,老夫明人不做暗事,开的就是黑店!”
被扫飞出去的护卫只觉体内的真气都被打散了,几次挣扎都站不起来,听到这话,不自觉的抬头看去,大门上挂着一块破旧的木牌,上边写着褪色的两个黑色大字——黑店。
噗,还真有这么诚实开黑店的,护卫瞬间就被气晕了。
“钱我们司徒家有的是,饭可要干净!”
别说十两银子,便是十两金子的饭,他们都吃得起,这点银子权当息事宁人了,老人十分阔气的甩出一张银票,同时又厉声警告,实则是这位老人的出手让他摸不清底细,刚才的气劲明明不强,可却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震飞那名护卫,手法巧妙的他拦都拦不住,越想越邪门,便不敢轻举妄动。
“放心,给了钱就是客人,老夫从不欺客!店小利薄,这钱就不找了!”
老人伸出两根指头,银票轻而易举的就被夹住了,举着银票用手指轻轻弹了两下,看着上面五千两的数额,顿时喜笑颜开,转身进厨房忙活起来。
司徒家一众都气的吹胡子瞪眼,差点没忍住要上来打人,这还叫不欺客?水五两饭十两还叫利薄?卖的是金水银米吗?而且还自个说不找钱,除了脸你还真是什么都要啊!
老人收了钱,司徒家老人脸色都好看了些,黑道也有黑道的规矩,一般收了钱,就不会再生事端。
厨房的门挂了一张脏的深蓝色的布,那上面挂的油污怕是能刮下一大层,看着没法不让人担心厨房的卫生。
“你们去打水喂飞禽,吃完我们就走!”
老人的动作很快,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厨房里便传出饭香,过了一会,“嗖嗖嗖”的声音连续传来,一碗碗米饭飞了出来,跟长了眼睛似得落在每个护卫所坐的位置上,哐啷一声落下,稳稳的,没有掉出一粒米。
护卫们不知那张银票的具体数额,可看那花边肯定是三千两以上,就吃这么一碗白米饭?好歹你也加个鸡蛋炒一下吧?
“嘎吱——”
嘿,这可把人气的,整齐的咬牙切齿声,十分之宏伟、万分之壮观,要不是打不过这名老人,护卫们肯定会把这饭拍到老人脸上,逼他连碗一起吃进去。
司徒泽更是不堪,攥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跳,呼吸粗重的像红了眼的公牛,要不是老人拉着,早就下令冲进宰了那老人。
“泽公子,出门在外,万不可意气用事,大局为重。”
“知道了!”
司徒泽应的这三个字听似按下了愤怒,实则心里早已是怒火燃上九重天,大局为重,你们的大局就是要牺牲我成全司徒皓,他哪儿比我好?
再一会儿,又是三碗饭飞来,还好,老人像是听到了众人心里的声音,这次是蛋炒饭,而且蛋挺多的,还撒了些葱花点缀,这让两位老人和司徒泽脸色好看了一些,要是让他们和护卫吃一样的白米饭,这面子可就挂不住了。
“可不是老夫小气,你们要干净,这白米饭最干净了,是吧?”
老人笑吟吟的从厨房里出来,看着大家,搓着手、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哼!”
回应老人的是整整齐齐的哼声,表达了他们此刻的心情,早知道是黑店,待在外面吃干粮都比这好,花了钱,还受了一肚子气。
“赶紧吃饭!”
地方诡异,人也诡异,刚才不少人都去看了对面,真有个死鬼棺材铺,招牌上五个大字,写的明明白白,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说也奇怪,刚才他们怎么就没看到呢?
老人小心的亲自验毒,可护卫哪有胃口,随便扒了两口饭就停了,他们可是司徒家最精锐的护卫,那顿饭不是大鱼大肉,这样的纯白米饭,他们自己都记不清多久没吃过了。
一行上百人,默不作声的扒完受气饭,马蹄飞快的离开了这个鬼不再来的地方。
“妥了,你们出来吧!”
望着一行人远去,老人才对着对面的棺材铺喊道,声音赫然是傲辰,众所周知易容术最难的就是易容成指定的某人,傲辰这一手还真看不出半点破绽。
对面楼上跃下两人,生脸,看身材该是琉璃和震天,正快步向傲辰走来。
难怪刚才两位老人疑神疑鬼了,傲辰的真元前所未有,他们不曾见过,便以为是什么隐世高手,要是他们知道傲辰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铁定会被打的不成人形,再虐上十年,啧啧,这胆分明是包了天啊,从今往后狐假虎威一类的成语上得再加个老鼠戏猫。
“怎么样?”
震天低声询问,他刚才也巡视了周围,没有见到可疑的人。
“打探清楚了,只有两个老家伙,必须引开,其他的护卫不足为虑。”
傲辰三两下剥掉伪装,为了让杨栎虚和靖阳两个能顺利的实施打脸诛心计划,傲辰可没少下功夫,生怕出什么差错,像刚才那样的情况他们都忍的住,暗地里可能真是没人了。
“嘻嘻,他们可真傻,辰哥你都在店门上写了是黑店,他们都没看到,还傻乎乎的进去。”
琉璃掩着嘴,笑的像个欢实的小鸡,刚才的场面她都在上面看的清清楚楚,就是功力不够,说的话有些听不太清楚,太可惜了。
“这附近就这么一家饭馆,而且他们自视甚高,就算看到招牌也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