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在兖州府,段氏一族是出了名的书香门第。
可他父亲白日里在人前传颂儒学,还给州府百姓捐书讲学,门下学子无数,到了夜里就会是时不时伴着严重的焦虑和狂躁症发作。
他母亲对此什么都不知情。
只时而会感觉到夫君有时候在外压力过大,就会举止异于常人,却不料那时候段庆山已是病入膏肓。
他发泄自己心理疾病带来的痛苦的办法,多是折磨和虐待段鸮。
但凡发病时六亲不认,还伴有严重的暴力和施虐倾向。
每每这时,段鸮就必须要忍受自己生父带来的最残酷的折磨,那一根藏在段家住宅的铁锁锁了他十年,还每次要打的他皮开肉绽才能罢休。
更糟糕的是,段家前后四代,但凡男子,无一不是身患此类疾病,连他自己最后也是不能幸免。
正是这个缘故,他不能娶妻,更不能有子嗣。
因为一旦他如常人那般娶妻生子,那么他自己身上的痛苦便会继续带给下一代,直到将这种精神方面的问题一代代遗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