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又想搞什么。 段鸮心想。 但作为另一个从来都隐藏着自己真实性格的疯子,他不得不说也被勾起了一丝常年沉寂下的激荡。 好像他前半生的冷静,刻毒和机关算尽,总是会被这个人轻易打破。 他也是个有情感和血肉的人。 这样的情感和血肉一点不值得隐藏。 相反,从这一刻,段鸮觉得自己好像能够对着这天下,这江山尽情地袒露了出来。 “就在眼前杭州府一路眺望过去的另一头,路上起初会有些难走,但只要穿过崎岖的天目山,视野就会瞬间开阔起来,若是此时天黑前去往,快马两夜即刻来回。” “诶,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