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的想法是,不过是私宴。
他十年来,一个人在外头什么风浪没见过,难不成还会有什么闯不过去的‘劫难’再等着他么。
但也是这么一坐下,坐在上首之位的段鸮才意识到这一桌,还有一堆他不认识的人。
这其中多是些半大不大的少年人,另掺杂着几个二十几岁的,看年岁都是早已经入了学堂的了,而这帮人的父母姑婆对于吃饭的兴趣其实并不大,只从头到尾开展出了这样的对话。
三姑:“哎,想我们家老二都十一二了,在学堂里还是不出彩,玉衡当年可完全不是这样,若是有玉衡当年一半的聪明,怎么会这么大了,连首像样的诗都做不出来呢!玉衡,不如你现在就给弟弟妹妹表演一首诗吧!”
段鸮:“我做诗十分平庸,还是不当众嫌丑了。”
三姑:“这怎么可能!你当初参加科举之时,不是天下皆知的殿试第一么,殿试的时候圣上都不考你诗的么。”
段鸮:“不考。”
三姑:“诶,那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