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2 / 2)

程玉酌心想它可不止会生气,还会认主子,只认东宫那位当主子。

她正想着,静静忽的叫了起来,欢快地朝着后院跑了过去。

程玉酌不晓得它这又是疯什么,跟程姝说过去瞧瞧,刚走到后院,忽的被人拉住了胳膊,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中。

静静欢快地踢踏着爪子。

男人低笑,“静静比你想我!”

程玉酌不知他这又是从那段墙翻来的,总之从不走正门就对了。

她神色微赧,“青天白日的,太子爷快快松开!”

赵凛可不松开,顺着她的腰一寸一寸捏了一圈,低笑道,“我发现了,阿娴的腰对我不认生,这可真是个好事!”

曾几何时,这腰也是怕极了的,就是被磋磨久了,麻木了……

赵凛捏了一遍程玉酌的细腰,将人捏的有些腰间发软,呼吸急促。

他突然来了灵光,带着她向墙边树后而去。

“阿娴……”他低声叫她,“这天光云影,是不是比夜间黑室好些?”

他稍微这么一开口,怀中的人便呼吸一滞。

赵凛立刻察觉到了。

“阿娴别怕!咱们不说那个!咱们就在花园里随便聊聊天。”

他将程玉酌抵在树上,一手落在她腰间,一手轻轻撩起她耳边的碎发。

程玉酌被他这般弄得有些心下快跳。

“太子爷莫要这般,小心一会有孩子跑过来!”

赵凛低声笑。

“怎么可能?你当成彭是死的?”

不远处的成彭,立刻惊醒了,两只眼睛严防死守着小孩,顺带两颗石子把静静也打跑了。

后院静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和风。

程玉酌半垂了头不知该同他这般说什么,他的手还停留在她耳边。

赵凛听见她加快的呼吸,自己也有些呼吸加快了。

一手边是她松软的细腰,另一手边是她洁白小巧的耳朵,此刻那小耳透出了几分红,瞧得赵凛心下热了几分。

他琢磨着,上次紧抱不成,这次应该换个思路,要不就试试耳朵?

她今日带了银底珍珠耳珰,那珍珠虽不够上乘,可衬得她小耳更显粉白。

赵凛严格遵医嘱。

先轻轻抚上了她的耳珰。

“这珍珠不太好,不够圆润饱满,阿娴怎能戴这等次品?回头让冯效给你送些东珠过来。”

他说着,打量着程玉酌粉红起来的耳边,呼气在她耳畔。

“再来一匣子粉的吧,色泽更衬阿娴。”

程玉酌被他呼吸近耳,湿热在耳边打转,撩的越发心跳快了起来。

她侧过头来躲避。

“珠饰也不是随便戴的,没得招惹人眼……太子爷这会儿过来,午间用饭了吗……”

她实是受不了他这般,要打岔遁了,他却不许,越发将她压在树上。

“阿娴好无情趣,专挑些吃吃喝喝的事情打断……难道你此刻已有不适?”

他细看她面上羞赧多过紧张,并非不适。

程玉酌支支吾吾,“……还是莫要在此胡闹……”

赵凛却笑了,“你这话可说错了,咱们这可是治病,可不是胡闹……”

话没说完,他忽的捏住了她的耳珠。

又轻捻了一下。

程玉酌倒吸一气,耳朵腾地热了起来。

两人呼吸渐急促,天光云影下,只剩两人急促的呼吸。

“太子爷……莫要……”

赵凛喘息一下比一下重。

“阿娴,我们先试试,你若是不适,说停便停好不好?”

他诱着她,越发靠近。

程玉酌抵不过他,只能眼看着他越来越近,想说停都紧张地开不了口。

她想,也许忍耐能好一些,之前被他搂抱不也是忍出来的效用吗?

他越靠近,程玉酌绷得越紧。

赵凛见她不开口拒绝,以为这次有了实际进展,心下一喜,唇边已经蹭到了她的嘴角。

不远处地成彭赶紧别开眼,严防死守各处的飞禽走兽。

这会儿打断了太子爷的好事,他成彭第一个出来受死!

赵凛也是这样想到。

他已经蹭到了唇珠,就差轻轻含下了。

谁料就在此时,脚下忽的有东西传了出来。

“吱……”

随着这一声,这吱吱怪竟然咬到了程玉酌的鞋头。

程玉酌猛然惊醒,脚下紧张一跳,踩到了赵凛的脚!

她这一踩,赵凛还没喊疼,程玉酌已经惊吓地从他臂弯里闪了出去!

某墙角钻出来的吱不知道自己干了啥,但警醒地吓跑了。

树下,只剩下没能得逞的赵凛。

赵凛咬着牙,手指差点在树上扣除五个爪印。

竟然有老鼠坏他好事!

成彭差点从房檐上跌下去。

小孩、狗子、飞鸟走兽……他竟然漏算了墙缝里的老鼠!

程玉酌已经在距离赵凛三丈处略略站定了。

她还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地低声道:

“呃……太子爷若是没吃饭,就先吃饭吧……”

赵凛一定要装得毫不介意,极富耐心,毕竟在治病。

他咬牙笑着,不露分毫。

“也好。”

程玉酌略略松了口气,却见他只说不动。

她歪着头问,“太子爷?”

赵凛继续咬着牙温和笑着。

“阿娴先去吧,我先在此处凉快凉快。”

他目光向下看去。

他倒是想走,那也得能走得动啊!

晚间的时候,赵凛没敢再继续治病。

他觉得这不是治病。

是在治他!

他琢磨着回头可以换个思路,既能不让他白白受罪,还能有些效用。

比如……沐浴之类?

眼下,他默念了几遍清心寡欲的佛经,同程玉酌坐在小榻上说了近来的事情。

程玉酌提了想让赵凛帮她分派几个人去查一查她父亲的事情。

此事赵凛已经动手了,不过还是答应她再分派人手,按照她的思路去查。

程谦出事的时候,程玉酌已经十三岁了,有些事情应该有些印象。

程玉酌暂时没有提及父亲奇怪的书信,只是同赵凛提醒那穆弦委实重要。

赵凛明白,“穆弦受了伤,我怕直接将他带过来,他受不住,便让他现在济南附近藏匿养伤,寻思着等过些日风声松快些,穆弦伤势也好些,再让人带过来。”

程玉酌连道也好。

两人正说着,成彭来了消息。

赵凛让他进来说话。

成彭目露难色,“爷,那穆弦被人劫走了!”

“什么?”

程玉酌也惊讶不已。

谁人能找到被赵凛藏起来的穆弦,并且劫走了他?

成彭道,“太子爷息怒!此番是奴才安排不周,人是被那前永兴伯世子袁白彦劫走的!奴才不知他怎么知晓了穆弦藏身的地方,竟与里面的人里应外合劫走了穆弦!如今他们已经将人交给了朝廷,朝廷分管的人不敢再将穆弦弄丢一次,加派了三倍人手!”

赵凛皱眉。

程玉酌震惊不已。

之前穆弦被抓便是袁白彦在被流放半途,碰巧遇见了此人。袁白彦因抓了穆弦,朝廷念其将功抵过,当即就将他释放。

没想到他又一次找到了穆弦,还里应外合劫走了人!

这袁白彦怎么能这么精准找到穆弦?

程玉酌觉得匪夷所思。

如今穆弦被劫,官府加派人手,此事难办了。

而袁白彦两次抓到穆弦,说不定要借此翻身。

程玉酌想到满心期盼的魏丹菱,又好不容易脱身的程姝和盈盈,有些眩晕。

赵凛按了她的手,“此事未必没有转机,阿娴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