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地带着菜回家,言采觉得心情很愉悦,但也没愉悦多久,忽的从巷子里冲出个人来,差点就把所有菜都打翻了,就是桶子里水去了大半,只剩薄薄一层,两只大黑鱼聊胜于无地扑腾一下尾巴。
水溅了言采满身。
冲出来的人自然也被溅了一身,当即也是大怒。他身上穿的可是顶好的衣服,京城来的名贵货,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
“混账!你……”
言采抬起头,怒目而视,他很生气。他的鱼差点死了。大马路的,到处都是人,走路就不能看着点吗,冲来撞去没礼貌!
那人你字说了半晌,歇了声音。随后从他后面跟上几个人,跑得气喘吁吁的。
“陈少爷,你等等我们啊。”有个声音还很熟悉,言采望过去,可不是眼熟嘛,那不就是江御风。
再仔细看,这一拨其实都穿着书院的衣服,除了最开始撞到他的人除开。这人倒是骚包地穿了件宝蓝色绣着云纹的长衫,言采心道,没有江满月穿的好看,差了点意思。
江御风见是言采,也是当即变了脸色。青天白日遇见言采,真是好生晦气。
“怎么是你!”江御风哼声。
言采也不想看见这货,糟心。扭头就想走,那陈少爷却说:“江御风,这位是?”
江御风僵硬了一下,才不是很情愿地介绍。怎么会这么巧让陈少撞见了言采。陈少是他们书院被寄予厚望的才子,清渠县令的外甥。
陈家家里有根百来年份的人参,江二夫人用好大的好处来换来点参须,就这样人家还不稀罕要那点好处。因着巴结人家,所以他原本不爱来的陈少组织的什么酸不拉几的诗会,还是过来了。
陈少有个毛病——好南风,专爱这长得俊俏的年轻男子。陈少若是看上言采,江满月一定很不爽。江御风忽然便高兴起来。
“是江满月刚娶的夫人。”
“江满月?”陈少皱眉,这个名字已经许久不曾在他耳朵里出现过了。
若干年前,江满月在清渠县可是很有名的,常常被人提起的名字,尤其他老师常说是个有才华的人,但后来却没去考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