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鸡飞狗跳,大夫也立刻去请了。只有地上一个长着一棵植物的花盆完全没人注意。枝条纤细,叶片上带着勾刺,顶上有个刚结出来的花苞。小小的,只鹌鹑蛋大,淡绿色的。
后来赤看见这凌乱的房子,就把地上很碍眼的花盆摆到了院子里。他这些日子种惯了树,都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很快,夜里飘起了小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下雨的秋夜尤其寒冷,小花苞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惨。
而他的两个爹则待在温暖的房间里,“相互依偎”。
“相互”存疑,言采还在昏迷之中,全身发冷,大夫看过却说没有问题,只开了几副伤寒药。
药煎好,却喂不了。红玉手忙脚乱地擦掉从口角流出来的药汁,心里着急得很。江满月却拿着她手里的碗,自己闷了一口,含着,低头下去,嘴对着嘴将药汁灌进去。
虽然还是有流出来的,但确实好了不好。江满月就这样沉默不言地将药全部灌了干净。
朱华端来干净热水的时候,吃了一惊。从前的少爷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就是碰一下别人的手,都会嫌弃太脏。
朱华彻底感觉到言采少爷对少爷来说是完全不一样的。
那是可以让他丢掉以往养成的坏习惯的所有原因。
因为朱华走神,慢了一点,冷冷的目光便射了过来,朱华连忙将热水送过来。
江满月拧了热毛巾,小心翼翼地给言采擦拭身上的汗,一丝不苟的,像是玉人琢磨他的美玉,那是稀世珍宝,是无可替代。
“撤下去。”
冷硬的声音将朱华的注意力拉回来,果然这样冷冽毫无人情的语调才是江满月本应有的。
那样温柔的不像他。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江满月上了床,拥住言采,将身上的体温全数都送给对方。
言采的脸颊冰冰冷冷的,没有平时的温暖,他便抱得更加紧。
“没有下一次了。”听你一次话,你就晕倒了。下一次不会被你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