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这一切都被身后一个的一个年轻人看见了。他什么时候出现的?陈毅不知道。或许在陈毅和朱玉川走上那条路之前,那个年轻人就已经在了。他似乎是靠在墙角睡觉,因为他们的打斗才醒来。
一不做二不休,已经砸晕一个的陈毅不介意再做一次。这个陌生人比朱玉川还柔弱,看起来像是很久没吃饭一样,几下就彻底不动了,只紧紧抓ll住他的衣角。
陈毅到家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衣角撕下了一块。那件沾血的衣服昨晚就被陈毅给烧掉了,剩下的一小片也从年轻人手里取了回来。
这下应该没有人知道是他做的了吧。那两个人都快死了。那么多血……
全都是血!死了吧死了吧都死了吧啊啊啊啊!
陈毅坐在墙角上,抱着膝盖,忽然颤抖忽然痴笑忽然大叫。连伤两人让他的神经紧张到极点……
竟然又被告了。言采觉得太糟糕了。他跟县衙肯定有仇吧。这二进宫进的。
今天的县衙大堂有点不一样,在侧边还加个一条位子,坐了一个五十来岁的人。穿着官服,神色郁闷悲伤。
“那是朱玉川的父亲朱正。”江满月在言采耳边道。江满月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个老头是谁。
“啊?”言采愣住,“那……那朱玉川没事吧。”
“我想应该只是昏迷。别急。采采你能治的吧。”江满月说。
“能,我行的。我现在……”
“等等。一时半刻死不了,不然朱正也不会有心情坐在这里听什么案件审理。”江满月冷静地分析利弊,“待会再治。朱正这个人虽然脾气很差,记仇,但有恩必报。让他欠你一个人情,有好处。”
原来是这样……言采仰头看着江满月的侧脸。如果是他这时候不会想到什么利益好处,但江满月想的却是这些。对治朱玉川这种哪怕人命攸关的事情,江满月也只把它当做一场交易。
和言采不一样。
这样凉薄才符合世人对江满月的认知,这是对待言采从未有过的态度。但言采却并未觉得害怕。因为他知道江满月对他好。
只要听江满月的话就对了。
“公堂之上,岂容喧哗!”徐县令一拍惊堂木,警告还窃窃私语的两人。言采才是本案最大嫌疑人。
“受害人昨日约你夜晚相见于翠微轩,可有此事?”
“是。不过我没有答应,是他自己要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