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给了江满月他不服。从小到大都在长兄光环下的江满天已经将江满月这个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为什么他要输。
不,他想赢。江满天握紧拳头告诉自己,江满月也没什么了不起,或许神童的光荣早已经从江满月的身上洗干净了也说不定,毕竟伤仲永的故事遍布天下。
否则,他怎么也会输给其他几个人。当年可是很多人押他夺下第一的。和江满月同乡的林筑、国子监祭酒的儿子陆岩生、乃至这次出现的一匹黑马农家子的张云。
看看吧,江山代有才人出,江满月又算什么!对,他不算什么。
我也可以的。
江满天闭上眼睛,又睁开。拿起笔写下第一个字——路。
现场静悄悄的,只听得到呼吸声。有些人第一次得见天颜紧张地手都在抖,毛笔蘸的墨汁滴在雪白的纸上,一塌糊涂。
皇帝从龙椅上走下来,在考生之间走动。大部分学生都写得一手好字,也有因为紧张而字迹还是凌ll乱的。
皇帝皱着眉,显然对此人不甚满意。心理素质不够,难登大堂。
他又走了几步,走到了江满月的身边。一开始不知道言采和江满月什么关系,他只以为两人是兄弟,后来才知道言采是江满月的男妻。
为此,皇帝心有不满。他很喜欢言采这个爽快又真诚的忘年交。结果对方却下嫁他人。一定是身份所迫、被逼无奈。
皇帝有心查了一下事情的来历,发现果然是江家作祟。这个江楠,年纪一大把的,竟然如此糊涂。
然而江家长子和江家决裂的场面他倒是挺爱看的。
傅太师的门生遍布朝廷上下,他并不是不知道,然根基太深,并非一时可以拔除。况且,这些日子,傅太师一直以抱恙为由远离朝政,一点儿马脚都不露。
想着,他又看向江满月的答卷。
江满月早就感觉到皇帝的脚步,然而没有半点惊扰,不紧不慢,从容且镇定。皇帝扫了眼他桌上的白纸,洋洋洒洒已数百言,可谓文思泉ll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