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满月和江满天一前一后走出去,两人谁都没搭理谁。江满月脚步稳健意气风发,江满天比他还要自信。
健步如飞自信张扬。
傅氏见儿子状态就知道肯定考的不错,看儿子的表情就知道。
“儿啊,能赢过他吗?”这个他自然不言而喻。
除了江满月,没有别的假想敌了。
“当然。”江满天如火一般的目光,紧紧在江满月身上。殿试学子并不只这个,他就好像只锁定了唯一目标一样。
这是笼罩他多年的阴影,他渴望打破、驱散、破除。江满月这个名字压在他身上已经二十年。
转眼就到他们加冠取字的日子。在这个阶段前,能狠狠踩一脚江满月当然高兴。
本来以他这个年纪考中进士,本该是大放异彩的时候,偏偏因为一个江满月,让人们对他的关注顿时减少。
他还比江满月小一个月,是这次考试中年纪最小的一个!
江满天的表情扭曲,愤恨的目光恰好被言采看到。他扭过头,对江满天呲牙恐吓。
看什么看!咬死你!
江满天身上一寒,言采已经将一口雪白的牙齿收回来,笑的满面灿烂,仿佛那个呲牙咧嘴恐吓别人的和他一文钱关系也没有。
那家伙瞪了那么久,江满月早就察觉了。只不过他又不是二十岁的人,没心思和江满天争强好胜。考好考差,总会是明天就知道的事情,放平常心。
不过言采的小动作他都注意到了。江满月自有一套双重标准,江满天那是年轻气盛争强好胜。言采是活泼开朗可爱善良。
当晚,几个读卷官分别选出十份最优考卷送与皇帝再审阅,由泰丰帝最后钦定御批出一甲一二三名次。
泰丰帝挑了半天,眉毛越皱越深。咦,怎么没有江满月那份。虽然那一份并非最得他心,但也实数佳作。有理有据注重实干,对许多问题认识很深,也提出了很多行之有效的意见。
比起大多数不了解边关战事的文臣内涵丰富不知几许。泰丰帝其实有所怀疑,首先江满月年纪轻轻,若是稚嫩一些倒还像话,但言词老练,一点儿看不出新人。
再者说,一个书生怎么会了解那么多武人的事情。若说是看书得来,也不大可能。这些可不是光从书里就能知道的东西。
当然也可能是江满月纸上谈兵的功夫很厉害,不管怎样,那都是一份很有新意且言之有物的答卷。泰丰帝认为不该在十名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