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夫也都很为难,要是有办法他们早就上了。
“我们只能够止住外伤口的血,再用药慢慢稳住出l血量,可惜军队的药材本身就挺稀缺,也没有什么好药……”那大夫说起这边药的缺少,尤其现在缺的很多药也都挺名贵的。
言采连忙把儿子塞给朱华,去翻箱倒柜,翻出一个箱子来。这些是他来之前准备的。
大夫眼前一亮,都是些非常名贵稀缺的药,甚至连一只几百年的人参都有。
“只要能治好他,你们想要什么要求都可以。”言采认真地对众人道。
他从来不向别人做这种承诺。
作为大夫,原本这种病人家属承诺早已经听过不下上百遍,早就没什么感触了。然而却头一回产生一种莫名的由心底发出的震动。
言采的音量并不大,也没有像许多病人家属一样大哭大闹,平静而又坚定,然而就是这样平静的话语中,却让他们深深感受到了那份珍重。
“我们会的。”很少会对病患家属做出承诺的几个大夫也鬼使神差地说出来这句话。半晌后,才惊觉自己说出了什么话。
如果说出口却没有做到呢?
为了病人的舒适和健康,房间进行了清洁,之后就只剩下朱华抱着崽崽守在江满月身边。至于言采则拿着药锅去煎药了。
哪怕是煎药这种事要专门的人去做,言采也不相信,非要亲力亲为。经过那只来自于本朝军队的箭矢,言采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轻易相信这里的人了。
亲卫全部留在江满月身边,守在营帐外,不能放闲杂人等进去半步,而抓到了希尔利,言采也没有去管,军中的一干杂事,全部交给了陈楠。
本来,陈楠就比言采更明白如何管理军队。
陈楠也很识相,没有不识趣地拿军中的事情去麻烦言采,一切事情都自己做了主,大胜了仗也自己向朝廷上报,并且准备好了擒住的祁镇和希尔利返京。
至于军中的粮食也得到了缓解——趁着这几天北荣乱,他们直接抢了北荣一个城的仓库,得了好大一笔粮食。
说来可笑,那守城的官员竟然也不管城里的百姓,带着家眷和钱财跑路了,留下一城的百姓。
陈楠做得可没有北荣当时闯进青扬县残暴,只抢了官府的粮仓,没碰城里的百姓。从一扇扇禁闭的窗子里,陈楠似乎能见到里面害怕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