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玉!”谢秋寒低喝一声,让他住了嘴。
云邡的眼神在这两个崽子之间打转,终于恍然大悟。
“你等会儿,”他头疼的抓住谢秋寒,朝岫玉道:“本座怎么同你说的?”
岫玉:“您说……”
“我说让你带他找个房间,我让你带他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找了吗?”
谢秋寒猛地扭头。
“不朽阁那么大呆不住你,非得跑这种地方,还成我不让你住了?”
“你是说……”谢秋寒干巴巴道,“让我,让我……”
“我什么我,我没教过你这样的榆木脑袋。”
虽然被仙座不分青红皂白发作了一通,但谢秋寒却被惊喜和说不清的酸涩包围了,眼睛亮的像洗过的一般。
云邡看他这样,又是很不解气的揉了他一通,心里也终于明白这小子一整天都怪粘人是为了什么。
近乡情怯、妄自菲薄足以概括了。
他心里嘀咕起来,这小子这种脾性,以后少不了还得哄着。真够没出息的。
用过晚膳,暮色渐薄,夜悄然到临。
要上江山不朽阁需先过一段栈道,这小楼临渊而建,山势奇险,楼中可俯瞰整片紫霄山脉。
云邡平日并不走这栈道,而是直接飞上去,只今日领着谢秋寒又走了一回。
山中弟子大多身形瘦弱,而修为愈往高处走,某些修士也就像吹皮球似的膨胀起来,也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