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敢去想自己刚才有没有承接到女皇的卵子。虽然他很想怀上孩子一步登天,却也知道,从万丽殿存在开始,这里面的男人就没有哪个诞下过龙嗣,自己当年的一碗药,八成就是这个作用。
咬了咬舌尖,逼迫自己掩盖住眼底的恨意。殷切吻着女皇的薄唇,却是更加轻柔细腻了。
门口的女侍听到屋里的声音停歇了,又等了半盏茶的时间,两人才对视一眼,左侧的那人抿了抿嘴唇,轻轻开门进了内屋。
“启禀皇上,小公主在门外求见。”
周宗宇听到,立马坐起身来。一把推开男人不敢反抗的身体,就要起身穿衣服。
可是还没等她站稳,就脚软腿也软的瘫倒在了床上。
她临近葵水,欲望越发浓郁起来,恨不得时刻被男人插在身体里。昨晚传了叁个男宠纵欲整整一夜,今早又叫了自己最喜欢的这个来了两次,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也亏得她不同于一般女子,不是非要骑在上方自己动,否则只怕是腰都会被摇断。
女侍和男宠对她的狼狈见怪不怪,只是脸色担忧的扶起她的身子,帮她穿戴起来。
这宫廷内,上到是有位份有后台的男妃,下至不会说话的阿猫阿狗,都知道皇帝虽然没什么用,和皇后关系也是相敬如冰,却奇怪的对这个小公主护得紧,几乎是有求必应。
上一个胆敢挑战皇帝陛下昏庸程度,暗害小公主的人,是被下令乱棍打死的,连其全家都受了连累,直系亲眷全部斩首,叁族内亲眷女流放,男充作官妓。
皇帝一向混沌,却唯独这么一次狠心绝情,却成了皇帝唯一被前朝称道的优点。在他们心里,皇帝蠢没关系,他们大臣能干就是。可是皇朝的继承人不能被肆意残害,这可是威胁到了江山社稷的大事!眼下就这么一个正统继承人,一定不能出事,杀鸡儆猴来威慑不轨之心的乱臣贼子乃是理所应当。
更何况,目前看来,小公主和皇上截然不同,将来能肃清朝政,扫平叛军也说不定。那可是进史册的功绩,他们可不会放过!至于其他几位先出生的公主,倒是真没发现哪个比现在这位嫡女优秀的。历史上,只要皇帝头脑清明,不是个好逸恶劳的昏君,那大都会成为中兴之主的。恩,果然还是正妻生的血统更纯啊!
皇帝自然不知道她无意中促进了臣下的家庭和谐,她眼下只觉得羞耻。其实,平时她胡闹并不觉得如何,反而颇为自得享受。可是眼下听到女儿就在门外,刚刚很可能还听到了自己和男人的孟浪,她就厌恶起了自己。
发觉自己竟然还有羞耻心,周宗宇转而讽刺一笑。人都有惯性,如此不堪了十多年,她就是想改,也来不及了。索性不如放荡到底,好歹还顺心顺意,哈哈……
好歹被两个五大叁粗的人伺候着穿上衣服,周宗宇坐在卧室堂屋里等女侍带女儿进来。不是她不想去正堂,而是她根本走不动路。与其去外边颤颤巍巍,被看笑话,还不如就这样。卧室门一关,挡住里面的荒唐就是。
周方倾被女侍带着进到殿内,鼻子不自觉的抽动着嗅了嗅。那股刺鼻的气味又哪里是关门就能完全遮挡住的,更别说周方倾的身子经过改造,对于气味更是敏感起来。
她眼观鼻鼻观心,恭恭敬敬的跪倒给母皇磕头行礼。待被叫起身,又安安静静站到了女皇右侧下手。
周宗宇对这个女儿感觉其实没什么复杂的,以她的脑容量,其实也复杂不起来。她只是觉得自己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容貌昳丽,举止端方,和那人一样风光霁月,而且比自己不知聪慧多少倍。她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自私懦弱,最爱逃避,根本不该坐这皇位。这些年,如果不是林相在前朝治理朝政,女儿作为继承人也优秀出色,自己那些阿姨们怕是早就反了自己。她对小公主,向来都是和颜悦色的。
“倾儿近来可好?朕已是许久不见你了,也不知道来给母皇请安!?”她本是想表示下关心亲近,却发现自己两句话说的倒像是在怪罪女儿,当下就咽了口口水。
周方倾微微一笑,只是微躬下上身告罪到,“是儿臣的不是,让母皇担忧了。”
皇帝见她并不在意,也就放下了心。心神一松,说话就没了分寸,“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母皇没有不为你做主的!“
感觉到自己嘴角的僵硬,周方倾想了想,又道,“不知母皇进来可曾见过林丞相?”
女皇眨了下眼睛,“见过啊!”她大脑一片混沌,只觉得当时自己丈母好像是提过什么重要的事情,什么来着?
周方倾的笑有些难以支撑,干脆跪下伏倒在地,把脸完全遮住,“母皇,儿臣还有八个月将满十六!”
搞不懂女儿为什么突然跪倒,又提起年龄,周宗宇笑着点了点头,“是啊,一晃眼都十几年了,你也要十六了,要成年了呢!嗯,嗯?对了,满十六就该娶妻了呢!”
听着她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周方倾真是怀疑,这个母皇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封自己做皇太女,才故意想不起这些重要的事情。
在心里叹了口气,周方倾低眉顺眼的直起身,“谢母皇挂念!儿臣曾听说,当年您与父后二人大婚后,鹣鲽情深,恩爱非常,您最爱父后执笔作画,为您红袖添香。儿臣如今到了娶妻的年龄,不敢想要一个如母后般优秀的男子,只求对方能够知书达理,与儿臣性情相合,还望母皇成全!”
听女儿提起自己当年和那人的事情,周宗宇有些神思恍惚。是啊,那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日子。她不再流连后宫,而是日日与那人一起读书听政;只是看着那人高挑的背影,她就满心欢喜;而那样一个博学内敛的人,却总是温柔深情的对着她笑;看到她的狗爬字,没有一丝嘲笑,只是握着自己的手写了一遍又一遍……她甚至以为,她能做个好皇帝,因为那个男人那样相信着她,企盼着她……
“母皇?”
周宗宇被惊醒,看着与那人神似的女儿,她忽然觉得好笑。想起那段往事,最让她欢喜满足的竟然不是那人在床上时温柔的霸道,而是那些生活里的点滴琐事。倒是尝尽极致肉欲的这些年,反而让她模模糊糊,没有任何印象。
她冷了脸色,不冷不热的开口道,“哼,自是没有比你父后更好的男子!如此,便设宴宣召四品以上大臣携家眷入宫。如今正当春暖花开,南藩进贡了不少奇花异草,便叫上所有公主皇子,还有适龄的小姐少爷,一起看个新鲜吧!”
周方倾叩首谢恩,见皇帝没心情继续和她瞎扯,便倒退着出了内殿。
周宗宇呆呆坐在主位上,两眼发直看着脚下那块大理石方砖,上面斑驳的颜色让她头晕目眩,呼吸困难。就像是她这一辈子所做过的错事,再也没办法洗干净。
猛地抓起桌上的茶盏扔去,嘭的摔个粉碎。她冲进寝室,抓起男宠的头发,左右甩了那人两耳光,却在看到与那人极为相似的一双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恨意时愣住。
周宗宇突的扭曲了脸色,狰狞的扒光男宠的衣衫。手握住那根用力套弄,却发现软趴趴的没动静。反手又甩了男宠一掌,颤着手从床头的抽屉里取出一颗药丸塞进对方口中。待那事物不过刚刚半硬,她便迫不及待的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