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宿川笑了笑:“一张双人床,夫妻两个睡,床上有两张被子,却只有左边摆着枕头——小灼,你说是不是很奇怪?单静,另一个枕头哪去了呢?还是说你和苗翰亮哪个人睡觉不喜欢枕?”
他做出思考的表情,敲了敲太阳穴:“啊,那能睡得着吗?”
“行了!”单静简直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打断云宿川的话,没好气地道,“苗翰亮是我用枕头捂死的。”
云宿川夸奖:“你真厉害。心狠手辣,有胆有识。”
江灼道:“我当时看着法医检查了苗翰亮的尸体,年新雨也承认她下蛊企图谋杀苗翰亮……”
单静被云宿川弄了一肚子气,连带着对江灼也很记恨,阴阳怪气地道:“你们冤枉好人了呗。”
江灼扬下了眉,略显苍白的脸上神情却是从容而笃定的:“这不至于,我可能会冤枉人,但是不会冤枉智商过于低下的人。”
见单静瞪大眼睛,云宿川在旁边兴致勃勃地补充:“他说你笨。”
单静:“……”
江灼:“你既然从早上八点到中午十一点都不在家,年新雨又认为她把苗翰亮咒死了,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的确对苗翰亮动了手,但因为操作不当,当时苗翰亮不过是假死。至于你的作案时间……”
江灼想了想:“你回来,邻居报警,然后在警察来之前,你发现苗翰亮其实还活着,所以用枕头活活把他给捂死了——我猜的应该差不了多少吧?”
单静沉默了一会,道:“你倒是挺聪明的。”
江灼不太喜欢他这幅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德性,毕竟他惨是他惨,其他人可不欠他什么,没必要让着:“客气了,主要是你脑子不太行。”
单静气的几度想要破口大骂,这俩人说话他妈一个比一个要不中听!
云宿川和江灼都没太在意她近乎狰狞的表情,毕竟单静那句话就相当于承认了江灼的猜测,云宿川道:“你为什么要杀苗翰亮,因为他出轨?”
单静怨恨道:“那又怎么样,这个理由还不够吗?当初是他死活要跟我在一块,结果出了名又不愿意被人指指点点,我为了他整容,换名字,穿女装,生怕被别人识破,连工作都辞了,他画画的不少灵感都是我提供的,最后他给了我什么?人到中年了想要孩子,转过身来就去勾搭别的女人,他不该死吗?”
单静小时候被亲舅舅骚扰过,心里本来就留下了阴影,后来又经历了程谙的事,以至于他对于感情方面极为偏执。
当初因为在画画上的交流和共识跟苗翰亮在一起,两人又一直走到了结婚这一步,可想而知他对这份感情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