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对方手里还有多少势力什么底牌,他们不清楚,这才是最可怕的。
云宿川离开村子的时候曾经想过,何箕接下来会做什么,但他没有跟江灼探讨这个问题。
——这一段时间他经历的事情太多,桩桩件件都是直戳内心,云宿川想让江灼绷紧的神经好好松一松,再做打算。
结果没想到事来的这么快,如果不是发生在灵华派或许还可以忽视,但这个时间点,突然有人发疯,这是不是太巧合了?
云宿川又问了岳庭飞几句其他的,随口把他忽悠走,心事重重地回到了房间里。
江灼仍然没起来,一只胳膊搭在额前,挡住窗帘缝隙处透进来的一线光,小臂肌肉的线条被晨曦勾勒出来,流畅而优美,上面还点缀着几处可疑的红印。
见云宿川进来,江灼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道:“外面什么事?”
纵使心中百般思量,见了这个人,云宿川的心还是不由得柔软起来,他微微地笑着,说道:“是有一点小麻烦,吃过早饭就和你说。”
云宿川说着走到床边,见江灼把被子蹬开了,小腿都露在外面,便说:“刚才我开门的时候都能觉出来一阵冷风,你也不怕着凉。”
江灼笑着说:“你怎么和爸似的……”
他说到一半就顿住,然后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我衣服呢?都被你给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云宿川便帮着找衣服,也没接刚才的话,这些总得需要一段时间来遗忘,即使关系亲近如他们两个,安慰的话也显得多余了。
江灼洗漱出来,正好早饭也送上来了,他也不多话,吃完之后把碗一推,双手搭在膝盖上,便冲着云宿川道:“说吧,是不是何箕那边怎么着了?”
云宿川一怔,随即笑道:“可怕,真是可怕,你再聪明下去,恐怕别人就没办法活了。”
江灼不以为意:“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事能让我吃不下去饭的。好了,说吧。”
云宿川就把刚才在外面碰见岳庭飞的事给江灼复述了一边,问道:“我记得深青色带红枫,这是你们门派的衣服吧?你房里依稀还挂着一件。”
江灼道:“是。”
他沉吟着,慢慢说道:“这件事确实很奇怪,我们灵华派的弟子,从小修习清心诀,精神失常突然发疯这种情况是不应该出现的。这么说的话,如果何箕想从灵华派下手,可能也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