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语“嗯”了一声, 便又睡过去了。
肖遥到了家, 逗了一会陈哈哈,洗漱完就睡了,第二天早晨起来才想起自己的自行车,昨天忘了拿下来了。
他就给周海权发了个信息, 在遛狗的时候周海权回复了他,说等会给他送过来。
周海荣下来吃早饭,问王姨:“思语还没起来,昨天几点回来的,居然还在睡懒觉?”
“挺晚的了, 要不是知道她和海权一块, 我还真不放心。”王姨说, “外头下了雪,冷着呢, 她难得放假,让她多睡一会。”
周海荣一边坐下一边问:“昨天她和大哥在一块?”
王姨点点头, 周海荣没再说别的, 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看来昨天去看肖遥的不止有思语, 还有他大哥。
也不知道是肖遥主动联系了他大哥,还是他大哥主动去看了肖遥,不过不管哪一种,他都觉得如鲠在喉。
他为了家庭和睦,都和肖遥离婚了,这两个人如果搞在一起,岂不是不管他的死活?他想想就觉得很不爽。他正想着,就见周海权穿着大衣下楼来,王姨问:“你是喝豆浆还是牛奶?”
“等会回来再喝,我出去一趟。”周海权说着便直接走了出去。
周海荣坐了一会就坐不住了,赶紧起身追了出去,王姨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忙问道:“你吃完了再走啊。”
“不吃了。”周海荣出了门,就见他大哥的车子开了出去,他赶紧去了车库,开车远远地跟在后面。
昨天下了一夜的雪,早晨起来外头成了冰雪世界,太阳刚刚冒出来,许多环卫工人在街头扫雪。肖遥在小区东南角的包子铺买了早餐,陈哈哈俩,他俩,刚吃了一半,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是沈星之打过来的。
沈星之对他还是很好的。自从他跳江以后,沈星之便让他好好休息,给自己放个假,他还推荐过心理医生给他。后来沈星之忙于《牡丹亭》的演出,和苏括全国各地到处公演,俩人的联系才少了。可能是年纪不饶人,行程安排的太满,入冬天气变化多端,沈星之就病倒了,回到南城休养了两天,想着肖遥应该也调整的差不多了,便给他打了个电话,说要一起见个面。
“中午吧,叫上你师兄,咱们师徒好好聚一聚。”
肖遥说了声好,转眼却不见了陈哈哈,他扭头朝身后看了一眼,见陈哈哈正绕着一只毛色雪白的小母狗转,吓得那小狗的女主人一直撵它。肖遥赶紧跑过去,把陈哈哈带回了家。他们小区外头路况不好,下了雪地上就有些泥泞,他刚把陈哈哈抱起来,就听见远处有车喇叭嘀嘀响了两声,扭头一看,是周海权的车子。
他赶紧跑了过去,周海权下了车,对他说:“你穿这么少不冷么?”
肖遥只穿了个厚毛衣,戴了个棉帽子,看起来像个高中生:“本来打算带着陈哈哈跑两圈的,结果路上结了冰,买了早餐就回来了。你等久了吧?”
“刚到。”周海权也没有别的话,绕到后面就将他的自行车拎了出来,放到地上。肖遥要推车,便把陈哈哈放了下来,谁知道陈哈哈刚就一直冲着周海权伸舌头,这会得了自由,立马蹿到周海权脚边,开始蹭他的腿,陈哈哈已经不是过去的陈哈哈,几个月又不见长大了一圈,肖遥抱它其实都已经有些吃力了。周海权抿紧了嘴唇,上次被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的窘况他还记得,这次说什么也不肯露出半分怯意,便站在原地没有动。
肖遥赶紧蹲下来:“哈哈!”
他抬头对周海权说:“不好意思,它就爱撒娇,黏人。”
周海权咽了口唾沫,耳朵微红,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