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也在下雪,天色已晚, 夜色已经浮上来, 很多环卫工人在扫雪。肖遥背着包, 看着车子远去,然后对周海权说:“啧啧啧,真是不懂人家少女心。”
“那你懂我的心么?”周海权问。
肖遥就不说话了, 红着脸站在路边等车。他感觉自从挑明了以后,周海权的厚脸皮和他弟弟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能是天气不好的缘故, 居然也没看见什么出租车, 周海权在他旁边站着, 说:“我叫个车吧。”
他说着就掏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肖遥说:“你叫车自己坐, 我不用你送。”
周海权“嗯”了一声, 说:“不送你。”
他说到做到, 果然没有亲自送肖遥,车子到了以后,就让肖遥上了车,肖遥坐上车以后,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周海权站在路边朝他挥手。
终于分开了,肖遥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躺在座椅上。
离家几天,回来就觉得家里亲切,他将暖气打开,躺在沙发上给孙得在打了个电话,陈哈哈在他那边寄养。
“它好的很,我感觉这两天它都吃胖了。”孙得在笑着说。
肖遥说:“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去接它。”
他这边刚挂了电话,手机就又响了起来,他眯着眼看了一眼,竟然是周海权打过来的。如果不是今天在车上周海权护他那一下,他肯定不会接的。
但是……
“喂……”
“是我,”周海权的声音在电话里听格外温柔,“到家了么?”
“嗯,”肖遥说,“到了。”
“我也刚到家,”周海权说,“那早点休息,明天晚上见。”
肖遥又“嗯”了一声,那边电话就挂了。
他拿着手机愣了好一会,笑了笑,把手机放到一边,眯着眼,看着客厅上的吊灯。
他这样真的合适么?他是不是应该冷漠一点才符合常情?
可是他觉得自己这人似乎心软过度,周海权对他那么好,他有点冷漠不起来。仔细想想,除了偷亲他,周海权也没做过事很么过分的事,反倒是救过他,背过他,还可怜兮兮地对他说:“你是我的初恋啊,手下留点情,不要伤害我。”
初恋这个词,真是……叫人不忍心破坏。
周海权在王姨惊讶的注视下将手机装到兜里,王姨讪讪地笑了笑,几次欲言又止。
周海权问:“老二回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