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先生,您也太强了,这下就清楚明了多了。”皇帝点着头,感叹道,“不愧是教……”
周逊:……
皇帝怎么又管他叫“叔”?
接着,周逊一句一句地将奏折上的话翻译成了易于让人理解的白话念出来。司马学士素来爱卖弄辞藻,皇帝看奏折看不懂,也是情理之中。
他声音清润而冷,带着点泠泠玉石般的质感。每段每句被他拆开来叙说,连带着每个所用之典内涵的意蕴,前尘往事,娓娓道来,浅显易懂如拨云见日。
他讲完这本奏折,将它递给皇帝。皇帝看着他发呆,然后突兀道:“你帮我批吧。”
周逊:“……我同皇上笔迹不同。”
皇帝:“哦,那……我口述,你写?”
周逊:……
皇帝:“嘿嘿,有‘我口述,你写’这个操作,那么笔迹是你的,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周逊“替”他批完这本。接着,又耐心“批”完过后几本。皇帝感叹道:“不愧是你,居然讲得这么精妙绝伦,大大超出我的预感啊!”
周逊没说话。皇帝又说:“嘿嘿,我从来不知道学习是一件这样让人快乐的事情。果然在自己学习时旁边有辅导书,就是这样快乐。”
周逊:……
这“辅导”两字,又是哪儿来的?是皇帝给他取的绰号?
他低着头,继续替皇帝翻译着,脸颊却有些发热。
把手上这堆批完后,皇帝突然把剩下的奏折都塞给了他:“这些你也看看?”
周逊一时有些受宠若惊,推辞道:“不可。”
皇帝说:“你肯定做得比我好。我懒得看这些文言文。我高中时就最讨厌看文言文了,看着特别累,又不能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