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逊:“很保暖。”
皇帝:……
他扶了一会墙,过了一会儿道:“我去个厕所。”
皇帝离开了,房间里于是只剩下周逊一个人。
他靠在贵妃榻上,盯着那浮夸的脚腕许久,忍不住笑了。
房间里着实是闷得慌。他推开通往看台的纸门,楼下的街道依旧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他旁边的看台上站着一个身着紫衣的男子。紫衣男子握着一把玉如意,也在瞧着街道上的风景。
听见纸门推开的声音后,他看向周逊,周逊也看了他一眼。
这只是很随意的一眼,两人顷刻之间便已经分开了眼神。
京城不愧是不夜之都,都快通宵达旦了,街上的行人只是少了许多。周逊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突兀地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穿着一身不起眼的衣服,手上拿着一个包裹,鬼鬼祟祟地,进了一条小巷里。那条小巷的旁边是一家灯火通明的青楼,无数的莺莺燕燕在里面轻歌曼舞。
不久之后,那个男人又从小巷里走了出来。原本在他手上的包裹不见了,中年男人行迹匆匆地从花街的另一头离开了。
在花街上,像他这样的中年男人不少。许多男人人到中年也常背着家人来花街里偷腥。他们心里馋着,脸上还要装出道学先生的模样来教育子女,因此做这些事时也是偷偷摸摸的。
然而……
“周泰然。”
周逊轻声念出了自己生父的名字,许久之后,他冷冷地笑了。
他倒是不意外自己那个道貌岸然的生父会在这里出没。周泰然嘴上说着一套,手上做的却是另一套,本人无能又傲慢,全靠教训家里的子女来获得他身为男人的权威感。只是周泰然虽然在外偷腥,但到底是个聪明人,大半夜的,他为何不惜惊动家里,也要跑来花街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