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金?”路斌再度愣住了,“你要这些册子做什么?它们不过是一些乱画的东西……”
“因为人非草木,然而每一棵芦苇,都有着自己的价值。”那个年轻人抱著书,却发出了一句让他云里雾里的话,年轻人盯着那些本子,轻声道,“可不要小看了这些芦苇。”
路斌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周公子,你真要给他请太医来啊?”上官明镜跟着他到院子里,对他小声道,“这个人与你又没有关系,到时候他知道了你是周采的兄弟,又要惹出许多事端,你为什么…
…”
“若是皇上在这里,他也会这样做。”周逊道,他说着说着,又笑了,“只是对不起何太医,又得让他加班,到时候向他赔罪就是。而且也可趁此机会,再试试章姑娘的医术。我听说,她极擅长针灸。”
“你……”上官明镜愣住了,好半天,她眨眨眼道,“周公子,我是真不懂你们这些人到底是在想什么。不过……”
“现在天色还不晚,去太医院请人,还来得及。”她笑嘻嘻道,“不过我得提醒你啊,太早治好他,对于你我而言,可能不是一件好事。”
周逊轻轻地笑了:“可对他本人而言,一定是一件好事。”
“……行吧!”上官明镜道,“你会骑马么?”
周逊一愣,摇摇头。上官明镜于是耸耸肩:“马车太慢,你坐我身后,我骑马带你到太医院去。”
她又说:“以你和皇上、何太医、章姑娘任意一人的关系,大约是不用再去宫里报备的吧?”
周逊:……我和皇上是什么关系。
他笑了笑:“不过闹市区不得纵马,还是马车吧。”
他们话音刚落,便有一个老妇人匆匆地从门口进来。她怀里揣着一样东西,眼神兴奋,竟然没看见两人,直直地进了屋,边走边喊:“儿子!儿子!你的腿伤有的治了!咱们啊,赶紧把这东西给服下去!”
周逊和上官明镜都是一愣。上官明镜道:“这么快,他们就找到了神医?”
说着,她用手肘戳了戳周逊,揶揄道:“这下你可没用武之地了。”
周逊不语,眉头却皱了起来。上官明镜看他这副模样,愣道:“不是吧,被人抢了先,你这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