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之腹部的黑衣服已经被手上的血泅湿了一大片,脸色也格外苍白,但他的淡定让人没发现他的隐忍。
沈林之坐在桌边时不时看一眼楚淮脸色,给自己擦药时,他又看了眼楚淮,然后低下头轻轻说:“楚淮,私吧。”
楚淮一愣,皱眉:“你愿意?”
沈林之笑了:“你不愿意吗?”
楚淮眉头耸得更高:“这是你的事……”
沈林之挑眉:“真的?”
楚淮:“……”他把手机放在沈林之身边,妖妖灵三数字已经按好,就差个拨打了。
楚淮:“他是我兄弟,可这是他伤了你。”
沈林之看向他:“那你为什么不帮你兄弟,要帮我呢?”
楚淮一震,面色不喜。
沈林之继续说:“你现在难过吗?”
楚淮反声质问说:“就算现在躺床上的是个陌生人,我也会这样。和是不是你,有什么关系?”
沈林之这次依旧低着头,很久后,声音也依旧很轻:“所以,私了吧。”
沈林之站起来时颤巍巍的,头晕目眩。
“楚淮,我现在不方便,你这人就这点不好,真不好掩饰。你要保全你兄弟,想想怎么私了最好,我先……走了。”
门是被沈林之用胳膊打开的。
他想的是,怎么处理孟钦,也能看出来楚淮眼中的他有什么分量吧。
如果楚淮完全不怪孟钦……那么楚淮对自己……沈林之不敢想。但如果楚淮不要孟钦付出代价,那孟钦这个人——沈林之又用力挖了自己的伤口,血把衣服浸透,顺着衣尾滴答出来。
出门后整顿精神,看准一间门牌和没关紧的门,他立马闪身进去。
里面有一个见酒店特殊服务踌躇坐在卧房床边,沈林之庆喝一声:“出去。”
那人刚想问他是不是走错了房间。
就看见那个语气莫名其妙很冲的人很快钻进浴室。
出来后见那人在客房犹豫了小半个小时,沈林之又冷着脸警告。
但他是被经理送进来给楚小公子“端茶送水”的,任务没完成……楚小公子不高兴……
直到他眼中会因为没被伺候而不高兴的楚淮堪比火山爆发地说了句‘出去!!’,他终于没有心里负担了,赶忙离爆发源十万八千里,连他屋子里进来一个陌生人都忘了告诉他的楚小公子。
楚淮进了屋就打开冰箱从里面抱出一堆酒,红的黄的白的紫的……
喝了两瓶,脸上莫名有些黏腻的湿濡,他撑着身体站起来,透过镜子一看,脸上居然有红色的血迹,被眼里流出来的玩意划下两道白杠……
楚淮见了鬼似的,赶紧把脸糊成一团脏。
“操,哪来的血。咳咳咳。”
楚淮醉出幻觉,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说:“我身上的。”
楚淮:“你谁?哦,你啊。”
沈林之说:“我扶你去厕所洗洗。”他手上伤口已经上了药,被自己包扎好了。
一直被沈林之扶到厕所扶到洗漱室最后来到卧室,楚淮话都没说一句。
沈林之脸上不正常的红已经蔓延到脖子以下,楚淮看了看他的手心,那里都是绯红的。
楚淮:“你……”
话没说完,已经被沈林之轻轻附上来,他只听见沈林之轻轻在他耳边吐息,说:“谢谢你救了我。”
楚淮:“不,不许谢。你又这样,我们之间哪来的谢,哈,别急,哈,唔。”
他不住喘|息。
沈林之怀念般用唇描摹着楚淮的脸,手也不停,楚淮被他弄得难受:“你好慢。”
坐在楚淮腿上的沈林之发出噗嗤一笑,却被楚淮疾风骤雨地掠夺了去。
……
楚淮这方面一旦得趣,总恨不得把沈林之拆吞入腹,一夜就能要去半条命。
但楚淮第二天起来依旧能保持他的生龙活虎,往往大早上沈林之累得起不来时,他醒了会盯着沈林之看宝物似的看半天,备好早饭后,再上床躺会,躺着躺着就躺倒沈林之身上,用脑袋把他拱醒,或者猴急地钻到被子里去耍流氓,没多久就能把沈林之弄醒。为了满足楚淮的过分旺盛的经历,沈林之遭了不少罪,腰酸背疼都是常态。
好几次沈林之一睁眼,险些被活色生香的状况吓得缩进被子。
但这次沈林之心里有事,所以没有经过任何打扰就醒了。
他看见楚淮早醒了,就坐在床边,不过颓得像个四十岁的中年人。
沈林之心里忍不住发紧,他看了眼时间,九点了,很晚了。
他这才闻出房间里全是香烟味,楚淮旁边烟灰缸里都堆满了。
沈林之五指近乎痉挛,手腕被撕扯得很疼。
他昨晚不该睡着的!
他应该离开的!
他不该听了楚淮那些话就被迷了心智,乱了阵脚,楚淮昨晚明明是醉了,哪里是不怪他了?
“醒了?”楚淮声音像是被磨过砂。
沈林之睫毛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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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加后面的是矛盾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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