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余光一扫独孤胜暗暗吃惊,“原来他就是外……独孤前辈。”
天赐忙躬身行礼,“晚辈天赐拜见两位前辈。”
独孤胜点点头,一瞥沈波旬,“老魔头,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件事起因在你,你来解决吧。”
沈波旬忍不住一阵大笑,他捋着胡须望着天赐,若有所思。
“说起来我和他无冤无仇,我还救了他一命。当时有一群娃娃闯山,被我拦下了。我见他居然能破了你的奇门八卦阵法,便准备带他来见你。”
“奇门八卦阵?”独孤胜一惊,回头望着香雪海,“是你教他的?”
香雪海点点头。
独孤胜见是香雪海教他的破阵方法便渐渐放下戒心。
“老魔头,你既然救了他,为什么又要杀他?”
沈波旬笑着瞅瞅香雪海,“这个你得问你徒弟,她应该知道他是什么人。”
香雪海知道瞒不住,也没打算隐瞒。
“师父,他是神龙教的人。”
独孤胜不解,一撇嘴,“神龙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然后呢?”
香雪海话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敢轻易说。
“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神龙教圣尊上官甫的徒弟。”
独孤胜面色陡变,仔细审视天赐,暗暗吃惊。
“上官甫当年也算对我有恩,如果不是他,我那可怜的外孙早就死了。这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嘛!”
他搭眼瞅着沈波旬,只等他下文。
沈波旬摇摇头,“对你老毒物来说是不值得,可对我来说意义便不同。华家的人都该死,凡是与华家有瓜葛的人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天赐面色凝重,总算弄清了沈波旬为何要如此折磨他。
“哈哈,”沈波旬突然大笑,“不过既然你与玲珑有关系,看在她的面子上暂且饶你一命。”
“玲珑?”天赐望着香雪海诧异不已,“你小名?”
香雪海笑着点头,玉手指了指沈波旬。
天赐便拱手道谢:“多谢前辈宽宥。只不过前辈与神龙教的恩怨晚辈并不知道,所以有冒犯之处,还望前辈见谅!”
沈波旬微微点头,不愿意再多提往事。
独孤胜十分高兴便命香雪海去准备酒菜。
四人在院中围坐一桌,沈波旬又开始自斟自酌。
他余光一瞥天赐,“小子,你会不会喝酒?”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天赐只好硬着头皮舍命陪君子。
虽然他已经能喝了,但还是不爱喝酒。
“前辈,晚辈敬您!”
两人一杯又一杯,初时尴尬,渐渐酒喝三巡,两人都渐渐打开话匣子。
天赐指着大殿上“飞燕殿”三个鎏金大字,“劳燕分飞?这殿名寓意不祥啊!”
沈波旬虎躯一震,转身望去,不禁怒从中来,一掌震断了匾额。
天赐大惊,他不知其中缘故,只是暗叹沈波旬一把年纪还这么冲动。
香雪海心中有数,默不作声。
唯有独孤胜愤恨不平:“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原来她早就给你埋下伏笔,她的变心从那时便开始了。”
沈波旬摆摆手,满脸怒气:“别说了,喝酒!”
天赐只好陪他对饮,直喝得面红耳赤,日上三竿。
两人竟成了酒友,天赐也算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