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胜后心结结实实中了一掌,直震得他飞出三步外,口吐鲜血。
“嘿嘿,”背后传来钱三桂得意阴笑。
“哈哈,”身前李鸿基也拍掌大笑,“师兄,你可真是迂腐啊!二十多年前咱们用这一招对付过师父,怎么今日你倒忘记了?你说你是不是活该?”
独孤胜一蹦而起,虎目圆睁,指着钱三桂怒骂:“狗杂种,你这辈子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今日我便打得你满地找牙!”
他话音刚落飞身攻去,别看他受了重伤,依旧攻得钱三桂节节败退。
但他毕竟只有一半的战力,对付一个钱三桂还行,再加一个李鸿基简直是以卵击石。
李鸿基瞅准机会突然出手,攻得独孤胜措手不及。
他被两人夹攻,最后败下阵来。
独孤胜单膝跪地,左手撑地,气喘吁吁。
左前方李鸿基缓缓逼近,右前方钱三桂步步紧逼。
两人满脸堆笑,或阴鸷狠厉,或奸险狡诈。
独孤胜甚至连逃得机会都没有,宛如砧板鱼肉,待宰羔羊。
他仰天大笑,“李鸿基,你不要得意的太早。钱三桂先出卖师父,后出卖我,这三姓家奴迟早也会出卖你。他日你必会死在此人手里,我拭目以待!”
他拼尽余力也要在李鸿基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哪怕现在起不了作用,他也要让钱三桂和李鸿基在多年后付出血的代价!
无论两人谁被杀,对独孤胜来说都是大仇得报。
李鸿基面色一震,偷偷瞄了一眼钱三桂。
恰巧钱三桂也余光一瞥暗暗观察李鸿基的动静。
这一切都被独孤胜看在眼里,他得意不已,痛快淋漓。
李鸿基突然一闪而至,一掌震断独孤胜左腿。
钱三桂如法炮制,废了他右腿。
独孤胜还没来得及痛苦大叫便被李鸿基一掌击中后脑勺。
“后来就被沈波旬出手相救,我侥幸逃过一劫。”独孤胜叹息一声。
天赐也暗暗替他捏把汗,只是对沈波旬的出现十分好奇。
“沈前辈是去神龙教了吗?莫非他与华圣尊的死有关?”
独孤胜摇摇头,露出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
“他是去找杨玉瑶……唉,真是孽缘啊!至于华恒启的死,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玲珑,让你去调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香雪海笑盈盈说:“师父总算想起我了,徒儿都查清楚了。当年华圣尊的徒弟被杀,女儿也疯了,随后华圣尊便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天赐恍然大悟,暗叹险些错怪沈波旬。
“哦,”独孤胜喃喃自语,“原来他是心结太重,思念过深,所以郁郁寡欢而终。”
天赐望着独孤胜,小心翼翼问:“前辈还记得当年您的外孙吗?他到底有没有跟您一起下山?”
独孤胜摇摇头:“我记得当时……我不记得了。”
天赐眉头紧皱,听到关键处竟然依旧是一团迷雾。
“他当时就跟在你身边,你难道没有印象了吗?”
独孤胜神色哀伤,依旧摇头,“我不记得了!”
天赐轻叹一声,颇为无语。但见他一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模样,也不忍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