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后,李存贤忙劝慰杨言忠。
“这件事透着蹊跷,不妨先问清楚,以免落人话柄。”
其余掌尊也纷纷劝慰,都是劝杨言忠查清事实。
杨言忠也稍稍有些心虚,便借坡下驴。
“也好,咱们是正派大教,且不与他们邪魔小教一般见识。来人,速速将昨日巡查敬德街的人召来。”
一炷香后杨言忠依旧端坐大堂,堂下却多了五个人。其中四个白衣男子跪在后面,前面站着一个弯腰的中年粗犷汉子。
那汉子低头谄笑:“启禀杨大帝,他们已经将昨天的情形详细说了一遍。事情与天魔教说的大相径庭,分明是天魔教找茬,故意栽赃给我们。”
杨言忠又细细审问一遍,不禁陷入了沉思。
旁边粗犷汉子招招手,四个白衣男子赶紧跪拜。
杨言忠顿觉其中多有蹊跷,便斥走了四人。
“去将李天王和八位教尊请来。”
不多时众人齐到,纷纷询问事情始末。
杨言忠轻叹一声,只觉头皮发麻。
“我们被别人栽赃了,现在看来,只能委曲求全请神龙教帮忙了。不管怎么说这庐州府总归是神龙教地界,有人纵火,神龙教应该不会全然不知。”
忠义堂主司马义却不以为然,甚至有些不屑。
“这件事即便神龙教知道,他们也不会帮我们。杨大帝莫忘了神龙教刚与天魔教议和,现在他们敢得罪天魔教吗?何况两虎相争,神龙教正好落空地。”
司马义分析得有理有据,众人也无从辩驳。
恰此时神龙教派人前来请求拜见。
杨言忠又喜又忧,不禁环视众人。
李存贤轻轻一笑,背着手说:“不妨一见,何况咱们又没有撕破脸。贤弟就在这见,我们也不用回避,正好给你助阵。”
于是杨言忠依旧在大堂会见神龙教使者。
这使者不是别人,正是自称黄龙堂属下的中年男子。
男子浓眉无须,身材瘦高。
他背着手步入大堂,神情十分傲慢。
杨言忠善于察言观色,自然知道神龙教使者来者不善,所以他索性坐着不起。
李存贤带头起身,其余众人便也纷纷起立。
见众人起身行礼,杨言忠也不得不起身。
“神龙教使者大驾光临,真让蓬荜生辉啊!不知道这次神龙教有什么事用得着老夫的?”
中年男子皮笑肉不笑,“在下奉神龙教圣尊旨意,特来照会各位。自即日起,恢复前圣童天赐的圣童身份,之前关于圣童的传闻皆是有人栽赃陷害,请诸位不要采信!”
“什么?”众人齐齐惊呼。
杨言忠更是满脸怒气,“当初是神龙教传出来的消息,如今又说是假的,难道你们是在糊弄我们吗?”
中年男子笑而不语,微微拱手。
杨言忠正要质问,中年男子已经转身离去。
“你!”杨言忠气得怒骂不止,“这帮狗杂碎,除了卑躬屈膝,就是过河拆桥。”
李存贤也气不过,不过他为人稳重,不善粗口。
“贤弟莫气了,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才是。”
杨言忠五指紧攥,怒发冲冠。
“来人,备马,下午申时末出发,直奔城外十里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