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正义盟众人枕戈待旦,都困意浓浓。
而魔派众人也忙碌了一宿,都睡意沉沉。
魔天老姜仁杰素来爱惜羽毛,便下令命众人各自散去休息。
魔天擎姜全寿疾步奔来,大声责问:“爹,为什么让他们都撤了?您难道不问雪儿生死了吗?”
姜仁杰陡然睁开虎眼,厉声怒斥:“放肆!我是把你惯坏了,养成现在这幅德行。明明是自己的问题,还要往别人身上推!”
姜全寿拧着头一脸不服气。
他憋得脖子通红,回怼说:“她自己不爱惜自己,与儿子何干?我供她吃,供她穿,操碎了心,磨破了嘴,结果爹也看到了,她屡屡顶撞,不听劝诫,这才酿成今日大祸。”
姜仁杰听他一席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指着姜全寿怒骂:“你就是一头倔驴!你当初如果不和昭君感情失和,雪儿也不至于后来学坏,说一千道一万根源还在你!你不要死鸭子嘴硬!”
姜全寿原本是气,听姜仁杰提到秦昭君,这一腔怒气便化为怨恨。
“爹这么说未免有失公允。当面如果不是爹从中作梗,我和平阳早就成亲了。如果不是爹逼我娶秦昭君,她也不会自尽,雪儿也不会对我这般怨恨!”
姜仁杰一拍茶几,茶几顿时被震得四分五裂。
“孽障!你的意思都是我的错了?当年她摆明了是神龙教派来的奸细,想拉拢我分化天魔教。这一点瞎子都看得出,就你看不出?”
“是,我是瞎了!”姜全寿怒容满面,回身逼视姜仁杰,“我悔不该信了爹的话,结果害她被……禽兽强暴!”
姜仁杰面色大变,飞身而至,一脚将姜全寿踹飞堂外。
“混账,孽畜!”
姜全寿不敢还手,只是踉踉跄跄再次来到堂内。
堂外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姜仁杰一把抓住姜全寿领衣,右手挥舞,啪啪一阵暴扇。
姜全寿眼冒金花,两脸险些肿了,留下了红红的手指印。
姜仁杰随手一扔,姜全寿直接撞到堂门上。
“咯吱”一声,堂门被撞得稀碎。
姜仁杰怒不可遏,便又回头指着姜全寿怒骂:“我生你养你,没想到你如此忤逆。对敌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一点我说过八百遍,结果你学到了什么?”
姜全寿勉强撑住身体,怨恨地望着姜仁杰,突然一阵狂笑。
“爹不顾人伦,竟也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养不教父之过,儿子是管教无方,我承认。可爹你呢?你当初又是怎么亲身示范的?难道爹就没有责任?”
姜仁杰气得宛如发疯的雄狮般,抓住姜全寿暴打一顿。
众人在外面战战兢兢,竟无一人进去劝阻。
不久魔婴派人来传旨,来人正是左使者邓妙雯。
邓妙雯见姜全寿鼻青脸肿,不禁暗暗吃惊。
“属下见过魔天老,魔婴有旨,还望魔天老勉为其难。”
姜仁杰忙收拾面容,皮笑肉不笑般说:“邓使者是代表魔婴传旨,不必拘束。”
他踱步南面,面北而拜。
邓妙雯轻轻张开黄轴,尖声细语说:“承运魔道,魔婴降旨:惊闻侠客盟先袭杀我圣教徒数名,又掳走圣女,是可忍孰不可忍?今侠客盟欺我太甚,宜当头棒喝,以儆效尤!……”
听完魔旨,姜仁杰顿时喜笑颜开。
姜仁杰跪拜谢恩,姜全寿只得跟着跪拜。
待邓妙雯走后,姜仁杰脸色稍稍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