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闪身门旁,回头低问:“是不是有人来了?”
天佑轻抬手指:“嘘,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了。”
两人急忙飞身上梁,不多久一只猫“嗖”得一声窜了进来。
天赐颇为无语,飘然落下。
“一只猫就把你吓得慌不择路,你呀,大概是属水的!”
天佑眨眨眼,不解问:“什么是属水?”
“就是属老鼠!”
天赐飞身而去,一路上他思绪万千,路过上尊殿时突然想到了什么。
回到圣童殿,天赐回身弹指,房门自动合上。
天赐轻声说:“我如果没有猜错,玲珑应该在师父那里。”
“为什么?”天佑稍稍有些怀疑。
天赐细细分析:“你想,师父当圣尊近十年,圣尊、圣童和圣女三殿他几乎年年翻修,这其中就没有什么蹊跷吗?”
天佑思忖许久,依旧摇摇头。
天赐知道自己无凭无据,纯属猜测,难以让人信服。
“没所谓了,只要他们不公布,就说明玲珑依然是安全的。现在只希望张圣相能挺住,不要胡乱攀咬。”
“啊!”天佑惊呼一声,神情有些不安,不停踱步搓手,“如果张圣相一口咬定是师父指使的,或者华元栽赃师父,那可怎么办?”
天赐心下一寒,默默叹息:“他们终究是父子连心啊!”
天赐拍拍天佑肩膀,安慰说:“放心,师父不是等闲之辈,如果有危险他老人家绝不会坐以待毙。别忘了当初地老派人袭击师父,师父不仍然毫发无损吗?”
天佑突然紧张兮兮问:“师兄,如果师父反了,你……会怎么办?”
天赐听出他话外之音,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得再等等。”
天佑心下一凉,以为天赐是虚言应付他。
天赐却心下暗急,慢慢步出房门。
望着云霞奔腾,天赐暗暗下了决心。
云霞映照着凤阳城,射下道道旖光。
官道上两个女子骑马飞奔,衣袂飘飘,风姿飒爽。
前面女子一袭白色褙子,红带缠腰,带挂蝴蝶结。及腰长发在风中飘摇,宛如依依杨柳。发饰红绳,黑红相衬,十分养眼。头上蝴蝶金钗映着霞光,折射出道道金光。
女子纤纤细手,蛮蛮小腰,眼眸如水,顾盼生姿,正是貌若天仙的婉莹。
后面女子自然是晴儿,她一袭桃花襦裙,肩垂两根小辫,脸庞稍显婴儿肥,倒多了几分俏皮可爱。
她那垂眉刘海在风中轻轻摆动,好似在调戏着杏目,惹得杏目一眨一眨,更显灵气逼人。
两人在一条小溪旁下马歇息,晴儿栓了马,两人一起来到溪边。
“好热啊!”晴儿一边嚷着,一边挥汗如雨。
“呵呵,”婉莹一阵嗤笑,轻轻摇头。
晴儿瞅瞅婉莹,好奇问:“姐姐,你怎么没有汗呢?”
“为什么你认为我会有汗哩?”婉莹回头反问。
“哦!”晴儿挽着婉莹悄悄说,“姐姐身体偏寒,所以不怕热!”
她想了想,又觉得有些蹊跷:“不对啊,姐姐的寒症不是早就调理好了咩?”
婉莹玉手轻敲她额头,撇着嘴说:“你看你……平日里怕是夸多了,真是不经夸,一夸就挫!我这是运功压得,好不好!”
“咦!”晴儿恍然大悟,摸摸脑袋露出腼腆一笑,“我倒忘了,还是姐姐聪慧。”
望着波光粼粼的清溪,婉莹捧水拍脸。
晴儿忙洗了手帕,然后拧干递给婉莹。
婉莹摆摆手说:“我不用,让肌肤自然吸干,可以养颜哟!”
晴儿收了手帕,也学着婉莹用手拍面。
“咦!”晴儿望着两边杂草丛生,突然一脸嫌弃,“这水是不是好脏啊?”
婉莹一愣,掩面低笑。
“你呀,过惯了富贵日子,这么不接俗气,以后谁敢要你?你看这溪水清澈无比,哪里就脏了?再说许多女子还常常在溪水中沐浴哩!”
晴儿想了想婉莹说得确实有些道理,便不再计较。
“姐姐,咱们下去玩玩呗?”
“才不!”婉莹小声说,“你小心有人偷看你!”
这一句话吓得晴儿急忙四处张望,宛如受惊的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