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睁大双眸,目光逐渐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挡住——上官甫。
眼见霍天毅便要触地而死,一个黑影一闪而至接住了霍天毅。
众人齐齐望去,来人竟是右圣尉卫青山。
卫青山将霍天毅放在地上,轻叹一声:“贤弟这般为了华家,值得吗?华家弃善从恶,弃明投暗,荼毒圣教,残害同道,早已是棺中朽木!你竟还这般为虎作伥,你的良知呢?你心中的正义呢?”
“呸!”霍天毅恶狠狠说,“上官甫天生反骨,恩将仇报,不仁不义,人神共愤!你这般助纣为虐,难道不怕天打雷劈吗?”
“哈哈,”卫青山笑而不语,望着他满身血迹不禁摇头。
他一闪而逝,落在上官甫身前。
“属下参见上尊!”
上官甫忙抬手,神色十分淡然,宛如闲庭信步般。
“情况如何了?”
“上尊,情况有些不妙。”卫青山略微忧虑,“属下来时,华元已经将过崖铁链断了,咱们的人只能在圣龙宫孤军奋战,无法前来支援。”
上官甫瞥一眼躺在地上的黄龙堂主华元,突然扭头步步紧逼。
吓得华元面色大变,赶紧往后面挪去。
“华堂主!”上官甫一把提起华元,朝着圣尊华远平走去。
华远平早已失血昏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哦?”上官甫随意一瞥,见华远平伤势严重,便回头招招手。
卫青山一闪而至,早领悟他的意思。
简单查验,卫青山已经心中有数。
“失血昏厥,还没有死。上尊当真要救他?”
上官甫将华元猛丢地上,连正眼都懒得看一眼。
望着华远平血渍斑斑,他闭目低语:“他还有用,暂时不能杀他。”
卫青山自然明白上官甫言下之意,便提着华远平,准备前往阁内施救。
四位堂主齐齐奔了过来,竟拦住了卫青山。
紫龙堂主上官云指着上官甫怒骂:“大师兄,你以下犯上,纵人袭杀圣尊。师父对你恩重如山,你的狼心都被狗吃了吗?”
墨龙堂主诸葛封也跟着怒斥:“大师兄,师父的恩情你可以不念,可六师弟扶你当了十年的圣使,这份知遇之恩你总该记得吧!”
“就是!”蓝龙堂主方中日也不甘落后,严辞讽刺,“大师兄当年出卖了六师弟,害得那么多无辜的人惨死,又害得六师弟被囚十年。如今你不仅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厉,你还是人吗?”
上官甫背着手环顾四人,嘴角渐渐露出一丝斜笑。
“华元假传圣旨要诛杀我,你们难道没有听到?我不过是清君侧罢了,什么时候袭杀圣尊了?之前右圣女袭击圣尊,她亲口招认是华元指使,你们为何揪着我不放?”
上官云气得头冒青烟,突然指着圣姬杜荳儿说:“圣女的事你可以狡辩,那此人呢?她袭杀圣尊,难道也是华元的主意?”
上官甫扭头望着杜荳儿,也暗暗疑惑。
“你……为何袭杀圣尊?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杜荳儿望着一眼天赐,突然垂下了头。
她脑袋一阵懵,早已被众人的气势吓住了。
天赐瞅了瞅杜荳儿,心中有些不忍和担心:如果杜荳儿不招人,恐怕四位堂主必定会动刑,她一个弱女子如何受得住?
“在下猜测,”天赐突然出声,“必定是华元指使的!圣姬幽居深宫,外人无法接触。唯独华元例外,最近圣尊被软禁,华元进进出出,必定早有谋划。”
“血口喷人!认贼作父的狗杂种,你不得……”华元挣扎着怒骂,不料被张彩衣四道指气封了穴道。
“不错!”杜荳儿突然跪下,“属下受华堂主指使。华堂主说了,如果圣尊追查起来,便会知道他派人袭杀圣尊,又囚禁圣尊的阴谋。”
上官云等人满脸鄙夷,竟对杜荳儿的话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杜荳儿又抬手起誓:“如果你们不信,我可以对天立誓。你们要是再不信,也可以询问其他圣姬。”
上官云等人十分惊愕,竟无言以对。